尖頭鬼答應一聲就化為了一團黑氣朝前麵極速飄去了,我心急火燎地在路上跟著跑,累了又休息休息,我再急也沒有用,就算馬不停蹄的跑也不可能追上他們,除非他們在哪兒停下不走還差不多。
這片樹林地上很滑,大概是因為鬆樹太密,陽光沒能照進來的原因,很多地方還有濕泥巴,走起來都容易摔倒,更別說是跑了。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森林裏黑漆漆一片,寂然無聲中充斥著一股子詭異氣氛。一個人在林間小道行走,說不怕那都是扯淡,我打開手電急匆匆地跟著這條路走,燭龍九刃緊握在手中,深怕有野獸突然從密林裏躥出來。
這些腳印非常錯亂,我記得李家村的人大多是穿的草鞋,可地上的腳印卻多出了幾雙登山鞋的印,我一顆心髒頓時又扯緊了,暗道情況不妙!
之前我還把希望寄托於莊傑身上,心裏祈禱這個追殺李家村村民的道士是他,可現在看來沒什麼可能性,因為莊傑從來不穿其他鞋子,除了過年那會兒看見他穿過皮鞋之外,其他時間碰見都是道家靴子。
想到這兒我又忍不住一陣狂奔,在濕滑的林間小道上跌跌撞撞的跑,一跑一個印,有時候還會狠狠地摔一跤,非常艱難。但想起李芸的安危,不得不拚命狂奔。
差不多跑了一個小時,竟然還沒跑出森林,四周開始出現蟲鳴聲,夜貓子也給添亂,時不時來上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叫聲。
沒多久突然看見對麵有人,在地上躺著,似乎昏迷了。我連忙打著手電跑過去,發現是一個李家村的村民,但他已經死了!
死相極其慘狀,腦袋上麵有一個拇指粗的血孔,還有尚未凝固的血液往地上流淌,四周彌漫著一股血腥味,讓我都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趕忙退開一步。
這孔好熟悉,我突然想起跟在馬浩身邊那個老頭,他當初想殺我的時候是用一根拐杖襲擊我的腦袋,而他那根拐杖的底部就隻有拇指粗,莫非是他?
莊傑說過,這個老頭兒很有可能是生死門的人,如果這個沒猜錯,那他來跟生死門其他成員搶通靈眼爭奪功勞也說得過去。一想起他對付人的手段,我感覺背後直冒涼氣!
荒山野嶺的跟一具慘死的屍體在一起,無疑是一件非常考驗膽量的事情,我不想耽擱時間,因為那個老頭手段惡毒,如果真是他,那麼李芸落他手裏非常危險!
剛想回頭繼續跑,一張鬼臉突然間出現在我手電光之下,我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要用燭龍九刃揮過去,還好尖頭鬼及時喊了一聲“爺。”
我氣得暴跳如雷,差點有種打死它的衝動,不過情況危及,沒心思跟它計較,問它情況如何,有沒有看見那個女孩兒?
尖頭鬼拍拍胸脯說:“爺,不得了了,剛才看見一個禿頭殺死了那些黑人,把那小姑娘給搶走了!”
“什麼?”我心頭一炸:“穿的什麼衣服,把她帶哪兒去了?”
“灰色唐裝,帶哪兒我就不知道了,本來跟著他跑了一段路,不過後麵他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我,在路上做了手腳,我就看不見他們了。”
我眉頭一皺,心想應該是用的艾葉貼在腦門上,這種手段能遮蔽鬼眼。忙問尖頭鬼李芸什麼情況。它說哭哭啼啼的,手被綁了,被禿頭強行拉著走的,哦對了,禿頭還說等到了省城,一定要讓人好好折磨她。
媽的,這個死禿子,以前就有猥褻李芸的企圖,不過我懷疑他是生死門的人,沒有男人的玩意兒,找人折磨李芸,除了馬浩肯定沒其他人了!
“走,出山!”我叫了一聲,回頭就跑,我們必須得在禿頭趕回省城之前到達火車站,要不然李芸一輩子容易毀了不說,小命也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