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不過被這老東西指點迷津,還真有點兒沒麵子。我對他的印象很不好,現在算欠他兩個人情了吧?跟這種人打交道還有點兒麻煩,搞不好以後還會找我辦事。
“那現在怎麼搞?”劉濤喘著氣說著,從身上拔出來一把小匕首。
“先把你的子彈取出來,然後出山。”嚴罔眼睛有意無意的看著我身後說。
我和劉濤麵色同時凝重著,斜眼準備看身後,但被嚴罔阻止了,他催劉濤趕緊取子彈。
子彈通過石碑彈回來,力道已經卸掉了不少,所以劉濤的手腕上那顆子彈不深,用匕首很容易取出來。
還好是散彈,彈頭都是一小粒那種鐵珠子,劉濤說不影響行動,咬著牙取出來後,他們用藥把傷口消毒,再用紗布纏起來,劉濤立即就恢複了。
李芸在旁邊茫然無措,因為她聽不懂我們在說些什麼,隻能幹瞪眼,過了一會兒她才來偷偷跟我說:
“剛才我好像看見後麵有個女人跟著我們,不過轉眼間就不見了,你說是不是眼花?”
我問她是什麼模樣?她搖搖頭說沒看清楚。
我心裏明白,李芸可是通靈眼,雖然被淩風真人給封了,但也比常人要敏銳得多,看來這女人應該是之前在拐角處惹到那東西。
我不想李芸被嚇著,就說你肯定是眼花了,哪兒有什麼女人?當沒發生。
她“哦”了一聲,也沒再說話,跑過去烤火去了。而我心裏就有些不安了,這都還沒進雪狼穀,就遇到了傳說中的野神,究竟有多少把握進得去雪狼穀?
這七尾狐妖看來是個非常狡猾的主,挖這個坑讓我鑽,一定有它的道理。它肯定是認為,我來這兒過不了狐焉山這關,到時候它就可以坐收漁利。
我們休息了一會兒,一切在嚴罔的安排下,收拾好東西往峽穀的西邊走,貼著光溜溜的雪地進發,這樣更安全。
峽穀西邊算不上是一條峽穀,左邊有一座雪峰,右邊則是一望無際的雪嶺原始森林,我們走這個位置,有一條光溜溜的雪路朝雪山上麵斜過去,到處都是鬆樹,地上雜草也多,走起來倒不打滑。
劉濤依然扛著槍走前麵開路,李芸走他後麵,我和嚴罔斷後。
為什麼要說斷後?因為我們兩個同時發現,身後又出現了一排多餘的腳印!
這次我們算遇到危險了,那東西不好惹,以我們三個的實力加起來,恐怕隻能趕跑它,但拿它絲毫沒有辦法,就怕它晚上趁天黑來調我們單個,後果難以想象!
我們是早上七點多出發的,到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不知不覺幾個小時過去了,連雪狼穀的邊兒都沒碰著,看來這趟旅程,真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
跟著小路跌跌撞撞的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我們進入半山腰的一片鬆樹林裏。
這裏因為地處雪山山腰,天上下的雪很多沒能下到這裏,所以地上積雪沒那麼厚,走起來要順得多。
我邊走邊低聲問嚴罔:“怎麼樣,後麵那東西還跟著沒有?”
他半響後才嘀咕:“奇怪,不見了。”
不見了?那不就是放棄纏我們了,聽嚴罔這口氣不對,我就問是不是不正常。
“按理來說,這種野神不達目的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消失必有反常,你小心!”
李芸聽見我們說話了,身子停住,回頭問我什麼野獸?我們是不是很危險啊?
我正想說她兩句,可這時劉濤又在前麵說有情況,大家戒備!
“有個人!”劉濤“哢嚓”一聲上膛,拿槍對著前麵的一棵華鬆說:“鬆樹後麵有人!”
“別急,過去看看。”嚴罔麵色不改,負著手走前麵。
我們小心翼翼的靠近那棵華鬆,果然看見了一個人,不過這人躺倒在地,似乎正在掙紮。
走近一看,是一個女人,穿著厚厚的繡花棉襖,大概二十多歲光景,她看著我們張了半天嘴,才喊出一聲“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