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雖這樣想,但還是謹記人不可貌相這個道理,再說這老頭兒看起來跟電視裏那種神仙一樣,搞不好還是個得道高人,萬一得罪了可就不好玩兒了。
想到這些,我看了看這條河的兩邊河堤,這河也真夠寬的,並且呈筆直狀把我們和對麵的階梯隔離開來,我估計要想找窄一點的河道是沒可能了。
不過我可以想辦法,這老頭兒兩手空空,要讓他背我過河,還不如讓我自己遊。
想到這兒,我對老頭兒禮貌地笑了笑:“那不用了老人家,我自己能過去。”
說完我就想在周圍找找有沒有可以用折疊刀砍下來的木頭,可惜打眼望去,森林裏的樹木基本都是參天大樹,小的也要一兩個成年人才能抱完那種。
這樣一來,做船的辦法就宣布泡湯了,我隻能選擇遊泳。反正這兒也沒女的,我把褲子脫掉遊過去沒啥關係啊。
可轉念一想,我自己遊過去,那我的衣服不是就得放這兒了?赤果果的去道宗,那可不行。
從頭到尾老頭看都沒看我一眼,他竟然還知道我在為難什麼,“嗬嗬”一笑說:“年輕人,你是想遊泳過河嗎?”
他問完也沒等我回答,不知道跟哪兒弄來一片白色的羽毛,輕輕放入了河中。
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片羽毛,親眼看見它輕飄飄的落在水麵上,接著完全沒有在水上停留半分,直接沉下河水去了!
媽的,這是什麼情況?河水竟然連鵝毛都浮不起,這水得有多淡啊?
雖然驚訝一陣,但我還是沒有相信老頭兒,萬一這羽毛假的呢?
於是我回頭走進樹林,在林子裏麵摘了一片樹葉,回到河邊就把樹葉扔進去試了試。
我的媽,這次可算真正把我給嚇蒙了,樹葉也沉下去了,這水竟然啥都浮不起。剛才還忘記這茬了,現在看看河水,波平如鏡,絲毫沒有波紋!
我當場就愣了,蹲下身用手在河裏沾了一點兒水,沒想到這水就跟空氣一樣,放在手上瞬間就滑下去了,沒有一點點密度!
真是條怪河,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奇怪,這畢竟龍虎山的地盤,什麼事情還能不奇怪的?
心念至此,我笑著坐到老頭兒旁邊,又恭恭敬敬地問他:“老人家,那你又是怎麼幫忙別人過河的?”
“嗬嗬,這個不用你等擔心,隻要你能做到老朽給的條件,老朽自有辦法。”
我感覺有點兒莫名其妙,但目前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那哥們兒就幫忙他釣魚,還可以碰碰運氣。
想到這兒,我就說:“那好,我給碰碰運氣,不過老頭兒你可別騙我,我去對麵有急事的。”
老頭兒點點頭,也沒接話,他把釣魚竿遞給我,自己拿著酒葫蘆自自在在的喝起酒來了。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老頭,但憑感覺來講,這老頭絕不是一般人,他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令人對他產生敬畏。
我拿出釣魚竿看看,沒錯,魚竿正常,誘餌也不缺,可為什麼就是沒法釣到魚呢?
我皺著眉頭一想,這種水裏有沒有魚,好像都還不一定啊,在這兒釣魚還真等於碰運氣。好比薑太公釣魚那故事一樣,好像並不靠譜,更別說是指著一公一母釣了。
老頭兒也不說話,喝口酒就看一下江水美景。我很想把魚竿丟給他,自己想辦法過去,但直覺卻告訴我,這樣做是錯的。
我感覺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直覺牽製住了,拿著魚竿愣神,心裏不肯善罷甘休,有時候不停的擺動著魚竿的位置,因為我的耐心很差。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我仍然沒能釣到魚,但這老頭兒卻笑了,他看著我搖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種慈祥的笑容。
“船馬上就來了,你準備好坐過去,記得你欠老朽兩條魚。”老頭話音剛落,遠處的江裏突然就出現了船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