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開我的手,走到旁邊一臉疲態地坐在地上,立馬就不樂意地說道:“我渴了?還不是有些人一大早就抱著人家水水水的,你看看,為了弄水,我身上全濕透了。”
“呃……有嗎?”我感覺沒這記憶了,不過看著李芸的裙擺和休閑鞋全是水,我還是沒數落她,大早上的樹林裏的露水的確很多。
沒等她抱怨,我就說了聲謝謝,然後把我的包給拉開了,這一看還真沒幾件東西,裏麵有一把差不多十公分長的軍用折疊刀,除此之外還有那瓶膏藥和幾把供香。
一看見這膏藥,我倒是立馬回憶起大腿上那張臉皮了,誰知低頭一看,大腿上那張臉皮的位置被人剪開了,撈開碎褲子看看裏麵,我的媽,腿上臉皮倒沒了,但多了一個“十”字,是用刀在我皮肉上刻的!
奶奶的,不看不要緊,眼睛看見這塊十字傷疤,這會兒才感覺到一陣疼痛。
“那是白衣人給你幹的,誒,他給你扒皮時你大腿上好像有張臉皮,太可怕了!”李芸在旁邊嘀咕。
我白了她一眼,要扒皮我早就嗝屁了。我懷疑淩風真人是在給我療傷,至少臉皮不在了。
現在啥也沒有,一把折疊刀拿來幹毛用,供香倒是可以防身,沒吃的怎麼活下去?
我忙回頭問李芸:“到這兒你們大概走了多少時間?”
“不知道,當時那人把我眼睛蒙起來過後,又不知道在我身上弄了什麼,我身體不由自主的跟著他走,到這裏一點兒記憶也沒有了。”李芸看著我道。
我點頭“嗯”了一聲,能坐上龍虎山真人這個位置的人,肯定不缺那些法術,別說活人,就是死屍他都能讓他乖乖的走路。比如趕屍術,不過這些東西我沒鑽研,除了聽說過之外什麼也不懂。
我有點泄氣,一屁股坐地上就開始發呆了,沒食物沒帳篷倒好辦,可是連火也沒有,這是要讓我們兩個做野人的節奏啊。
我都還沒怎麼傷感,李芸在那兒抖著身上的露水,可能是太冷了,又抖不幹,竟然爬在膝蓋上就哭,還一個勁兒的抱怨:“你真不是男人,我都冷死了。”
嘿,你冷死跟我是不是男人有什麼關係?我眨眨眼,看著她半響才反應過來,忙把自己僅有的短袖脫下來,給她披在背上:“這算不算男人?”
她抹了一把淚珠子:“你冷死怎麼辦?”
“沒關係啊,快冷死的時候你把你的脫給我就可以了。”我開了句玩笑,然後在四周找起幹柴來。
“別開玩笑了,拿去穿上,別真冷死就完蛋了。”她抽泣一聲,把衣服給我拿了過來。
我是個男人,皮糙肉厚的,確實不咋冷,叫她穿上,哥一會兒給你生堆火出來。
她有點為難,可能真怕哥們兒冷死了,一個勁兒的遞給我。我不樂意了,假裝色迷迷地瞪著她:“快穿上,不然等會兒全給你脫了信不信?”
“你,你……哼……”她羞答答地撅起嘴巴,一溜煙兒跑得離我遠遠的。
我忍住笑,其實我雖然喜歡和她開玩笑,但內心上來說,對她隻有感激,舒顏的事情還在我心裏傷懷,心裏暫時裝不下其他女人。
光著膀子被山風吹,感覺太刺激了,我精神抖擻,不一會兒就弄了一堆幹柴,另外用樹藤做了一把鑽木弓,這是在電視上看見的,也不知道鑽木能不能生出火來。
李芸蹲在旁邊看著我一陣忙活,還給我加油,大約鑽了一個小時,天上開始都下起了毛毛雨,可是哥們兒這招仍然沒用。
我不甘心,招呼李芸,我們把柴全部搬到凹槽深處,這樣就不會被雨淋了。李芸也沒打擊我,給我打了一會兒氣看見沒用,嘟嘴說我去給你弄點水,看你滿頭都是血,髒死了。
我叫她小心點,然後拚了命得鑽木頭,老子還不信,為毛別人都能鑽出火來,我就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