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種凳子是塑膠製作的,要不然我肯定會暈死過去,但即使沒有暈,也感覺背上火辣辣的疼!
我瞬間惱羞成怒,老子現在就殺了他!
我咬著牙從地上一躍而起,一記掌刀就要招呼在他脖子上,但這時候李芸那兒突然悶哼了一聲,我看向她,隻見老家夥已經狠狠地抵住了她的脖子,隨時殺死她的樣子!
我隻能停下動作,狠狠的吹了一口氣,冷聲說:“我自己的事情,衝老子來就好,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
舒顏還一個勁兒的跟我使眼色,意思是讓我別再反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但我已經對她死心了,她明明看見老家夥對我招招死手,嗬,竟然還有臉這樣對我!
我看著周圍的人山人海,瞬間失望了,沒想到現在的人心比狗不如,裏麵那些李芸的同學呢?一個個都沒有一點同情心,竟然眼睜睜看著李芸被挾持!
也不知道我們僵持多久,馬浩的一記板凳就砸到我腦袋上來了,我感覺腦袋一昏,一股濃熱的鮮血從額頭上緩緩流下來,遮蔽了我的眼睛!
在我暈過去之前,我聽見了李芸和舒顏撕心裂肺的哭聲,還有老頭說別打死我,還要用來養厲害東西的……
我帶著一股鮮血倒下,腦子記憶完全模糊之前,依稀記得我流了眼淚,這種淚是一種絕望的淚,在以前的好朋友麵前卻沒有得到幫助的絕望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哭泣聲吵醒,睜開眼發現眼前一片黑暗,隱隱還能聽見稀裏嘩啦的流水聲,旁邊有人在搖晃我,是一個女孩子在失聲哭泣。
我感覺腦袋一陣懵懵懂懂的眩暈感,緩了好一會兒的氣,才勉強能動了。
哭泣聲是李芸的,她的小手扶著我的脖子,一個勁兒的搖晃我,叫我醒醒。
我本來就暈乎乎的,被她這麼一搖更不得了了,忙咬著牙:“呼,別,別搖了。”
“啊,你醒了?”她突然激動的叫了一聲,接著就是一陣手忙腳亂的動作,不一會兒眼前亮了,她用一支手電照著我的臉,嗚嗚抽泣兩聲:
“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她又開始抽泣起來。
我虛弱無力地叫她扶我坐起來,黑暗的旁邊好像有一道牆壁,她把我扶在牆壁上靠著,哭得沒法說話。
我閉著眼睛等她停止哭泣後,才問她:“我昏迷多久了,這是哪裏?”
她抹了抹淚花:“兩,兩天了,這裏是一座荒山。”
“荒山?那老頭呢?”我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身上有點冷。
“你暈倒後他們就把我們兩個送上一輛麵包車,把我們往山上送,後來在半路車子被一個戴著鬥笠的男人攔住了,是他救了我們。”
“黑衣服還是白衣服?”我朦朧間鬆了一口氣。
“剛開始是個白的攔住車,把我們救了出來,後來又有個黑的鬥笠男人出來和白那個打起來了,不過黑那個打不過白那個,後來白衣服的鬥笠男人背著你到了這座山,他說讓你短時間內不要出去。”
我無力地汗顏一把,這姑娘說話都把我繞暈了,黑的白的,稀裏糊塗。
“你有沒有記住來這裏的路?”我深怕白衣鬥笠男是暗算我們。
“沒有,他把我眼睛蒙了。”
完了,我瞬間感覺自己已經廢了,或許白衣鬥笠男是龍虎山四大真人中的那個叛徒,想把我們困死在荒山,而黑那個是莊傑的師弟,他應該是想救我們的。
不過這個結果也不錯了,至少哥們兒還活著,頂多就是要經曆一次荒山求生,沒關係的,隻要老子有一口氣在,馬浩和那個老頭的命遲早要收回來!
我咳嗽兩聲,看著眼前的黑暗,心想莊傑啊,我的師傅,我的親哥,你到底上哪兒去了,如果你在,我肯定不會如此窩囊!
李芸聽見我咳嗽,問我是不是冷,我能從她說話的顫抖的聲音來分析,她也冷得不行,就叫她靠緊我,活命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