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轉過頭去,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孩不知道啥時候坐我床上來了,背對著我,長發披肩。
我心頭一頓,滿懷激動地說:“你終於回來了,嗬嗬,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林雪兒回頭看了我一眼,接著從兜裏摸一本書丟過來:“知道就好,下次你得注意了。”
我接過書來看了一眼,其實就是一個筆記本,翻看一看,裏麵全是邪咒的翻譯!
我的天,沒想到林雪兒短短幾天時間,就把整本邪咒翻譯過來了!
原來她根本沒有想過要離開我,是專門去給我弄這個。
“舊書被莊傑道長收回去了,另外,他讓我給你帶句話,下個月別去龍虎山了,在農曆十月一日,鬼節那天再去,龍虎山改變計劃了。”林雪兒看著我說。
“什麼,怎麼可能改變計劃?”我有點兒不敢相信。
“莊傑被陷害成了叛徒,你認為龍虎山的人沒抓到他,還好意思給他辦葬禮啊?”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白衣鬥笠男早就說過。
如果二十號抓到莊傑,才讓我去參加葬禮,如今人去樓空,開會隻是一年一度的必辦會議,我去了根本沒什麼意義。
我瞬間感覺自己太輕鬆了,終於能緩口氣,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十月一號,還有兩個多月,這段時間我肯定能把邪咒鑽研明白。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我天天坐在床上鑽研邪咒術,裏麵的內容很多已經倒背如流,甚至還能輕易使用出來。
這都得歸功於林雪兒,她天天在旁邊輔導我,給我指點迷津,甚至有時候逼著我學。
舒麗和陳俊倒是天天來看我,但舒顏來的次數逐漸少了,並且每次來都冷著臉,感覺我們瞬間變成了陌生人。
我很後悔自己對她表白,就因為一句話,破壞了平常的關係,不知道她是不是對我產生了提防,或者厭惡。
出院那天我就能自由活動了,因為之前從我受傷的情況來判定,學校那邊竟然給我放了兩個月的假。
這意味著什麼?高考就是兩個月,就算能參加高考又能如何?最終還不是浪費時間,我平時學習本來就差,現在錯過兩個月,相當於退學一樣。
我不想讓父母為我難過,給我的班主任老師打了個電話,沒想到他的話,猶如一記悶雷狠狠的劈在了我的心頭。
我被開除了,理由是行為不良,此次受傷,學校做了調查,但被妖打的怎麼查清楚,就算查清楚也沒人能信。
學校為了減少拖後腿的後進生,把我的情況視為打架鬥毆,導致嚴重後果。
這一刻我心裏很失落,很無助,但班主任老師並不是冷漠無情。
他給我介紹了一個大專學校,說如果我有錢,去那兒混也不錯,至少還是能混個文憑,日後找工作也不難。
我問了學校,就在離省城不遠的平原市,是一個麵積不大卻很繁華的縣城。
學校學的是美術專科,一萬塊錢就可以了。
我抓住了這棵救命稻草,當即答應下來了。
農曆八月十五,中秋這天,我拉著旅行箱站在廣場上,看著以前吊魂樹的位置換上的一顆桂花,等待著眾位朋友的到來。
早晨的太陽比較暖和,加上絲絲入鼻既香的桂花味兒,我感受到了濃濃的傷感。
陳俊和舒麗,還有班上的兩位班長,他們早早就來到我這裏。
我們幾個相互擁抱了一下,道出不舍告別的言詞,我心裏除了失落還是失落,沒想到我臨走的一天,舒顏竟然都沒來送我。
我和陳俊是男人,拍拍肩膀說有機會一起玩就了事,但舒麗不一樣了,她似乎很舍不得這份友情,當場掉了淚,最後把兩位班長都感動得摸淚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