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稍微有點點頭緒,心想黃道長或許在想收吊魂樹的對策,但也不想再跟他搭話,這家夥非常不禮貌。
燒烤很快就擺了一桌子,我大概估測一下,最起碼得有三百塊的費用,不過沒關係,又不是我掏錢。
我還特意打電話把陳俊還有舒顏姐妹叫來,這燒烤太多我們也吃不消。
當舒麗出現時,黃道長這家夥眼睛又直了,把舒麗驚愣不說,陳俊的臉色也充滿了警惕。
不過我和舒顏已經見怪不怪,要說黃道長好色,其實也不是那麼回事兒,隻能說這家夥是朵奇葩,隻要是女的他都愛看。
我指著黃道長就給他們兩個介紹:“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黃誌虎黃道長,大家可以叫他……”
“哦,哈哈哈,叫哥就行。”黃道長忙插嘴道。
我愣了愣,繼續說:“黃道長今天剛來省城,他剛才說他老人家非常地喜歡交朋友,這不,燒烤攤被他包下來了,就是請大家出來聊聊天兒。”
說話同時,我看見黃道長原本笑意不止的臉頓時僵了片刻,但根本不給他爭辯的機會,對陳俊說:
“還愣著幹嘛呢小俊,人家黃道長好不容易和咱們聚聚,趕緊去抱打啤酒來,誒,要最好的。”
說著我衝陳俊眨眨眼,這小子腦子靈光得很,立馬就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屁顛屁顛兒的跑去抱酒。
這下子,黃道長再也沒盯著舒顏姐妹看了,埋著頭擺弄著手裏的烤肉串兒,那模樣差點沒讓我笑出聲兒來。
我心說你家夥想坑哥們兒的錢,著實有點兒嫰。
舒麗跟舒顏換了位置,坐到我旁邊來,低聲說:“明天還上學,你少喝點兒。”
我一愣,舒麗說話非常溫柔,差點兒把我心裏粉碎了。
汗,應該是因為我這土包子從來沒體會過女孩子的溫柔,有點兒小感動了,要是舒顏能趕上她一半兒,那就妙哉了。
我搖搖頭說不會,就給黃道長壓壓驚而已,說著我瞄了黃道長一眼,發現他又開始盯著吊魂樹看。
大家都在這兒,我也不好開口問他情況,隻能等陳俊抱了酒過來後,給黃道長開一瓶,然後和陳俊輪流灌他,想把他搞醉,然後套話。
但最終還是我太單純了,啤酒壓根兒就不是黃道長的菜,怎麼喝也不會醉。
而我,一杯酒下肚,咬兩口烤肉串就感覺臉上燥熱燥熱的,沒幾杯甚至有些迷糊,但還是硬著頭皮喝了兩瓶,並且腦子還保持著清醒。
陳俊更差勁兒,喝了一瓶就被黃道長幹爬桌子上去了,跟隻醉狗一樣。不過也不怪他,這小子是個比較拘束的人,平時很少喝酒。
考慮到明天我們幾個還得去學校,大家夥兒也沒多耗時間,吃完燒烤後,黃道長就苦逼著臉結賬去了。
有一點讓我很頭疼,這黃道長睡哪兒呢?他可是客人,又是無償來幫我的,不可能讓他自己去賓館睡吧?
我手頭也不寬裕,省城消費二麻子高,住稍微落後點的賓館一晚上也是百數起底的問題。
陳俊家裏就別說了,他自己回去還得偷偷摸摸,再帶一個酒氣熏天的朋友回去,肯定會被嘮嗑幾句,並且我在他父母眼裏,也成了帶壞他的嫌疑目標。
舒顏這丫頭壞笑著叫我和黃道長擠擠,我差點沒吐血,哥們兒的單人床,一個睡著都容易掉地上去……
舒麗白了我們幾個一眼,說讓黃道長去她家多好啊,房間有的是,住上一年都沒關係。
但醉醺醺的陳俊又不幹了,說那家夥色迷迷的,就不怕晚上對你們做點兒啥?
最後,黃道長住我屋子,我在舒顏的警惕加白眼之下,進了她們家裏。
目前隻有這個辦法了,畢竟黃道長來這兒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住賓館不是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