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真是這樣!
打小時候起,不論春夏秋冬,我父母從外麵幹活回來,都會說這天氣逆天的冷。而且,他們的確經常生病,隻不過都是小病小災,一直以來也沒發生過什麼大問題。
我想把事情搞清楚,可莊傑這時卻不給機會,問我他睡哪兒。我不甘心地指了指我家客房,他負手就進屋去了。
“那術士為什麼害我?”我怕搞不懂事情夜裏又睡不著,連忙問他一句。
“你是鬼帝命。”
莊傑回了這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後,再也不理會我。
沒窗簾,外麵就有一具紅毛屍體,我不敢在這兒多呆,一骨碌跑回了房間,鑽進被窩裏不敢動。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著的,這次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做夢。
意識朦朧中,我好像抱著一個東西,貌似枕頭,但卻軟綿綿的,感覺很有彈性。我這人睡覺很不老實,加上這個年紀……嘿嘿。
睡意朦朧地摸這個枕頭,竟然摸到了兩坨軟綿綿的東西,還在動!
好像奶子啊!
我下意識睜開眼,我的天,我正抱著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兒,這個女孩兒好像是林雪兒!
我嚇得“啊”一聲尖叫,忙往後挪了過來,但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女孩兒不見了,床上除了被子啥也沒有!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一眼,什麼都沒有啊。
哦,剛睡醒眼睛不好使,這幾天精神不怎麼好,可能出現幻覺了。剛才摸到那東西,應該是春秋大夢吧……
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中午十一點多了,我的天,竟然睡了那麼久!不過也不奇怪,莊傑在這兒,晚上我感覺安全多了,算是安安穩穩地睡了一次。
走出房間,客廳大門打開的,莊傑就在外邊兒張大拿的屍體位置,不知道在折騰什麼。
我走過去想看看他幹啥,沒想到卻沒看見張大拿的屍體,昨晚莊傑圍的那根兒紅線斷了幾截,看樣子跟刀子割的一樣。
“怎麼回事,跑了?”我大吃一驚,忙問他。
莊傑一副探查現場的樣子,蹲在地上看著幾截紅線:“我懷疑你們村裏,有和術士狼狽為奸的人。”
狼狽為奸,這話什麼意思?
如果說別人把屍體弄走了,我昨晚就有想到過,這屍體放這兒,保不準那術士會來把他帶走的,但莊傑沒說啥,我也不想多嘴,可現在完蛋了。
“這不是那術士幹的?”我問他。
莊傑搖搖頭,從地上站起來:“他昨晚已經被我打傷了,短時間內還出不來,所以,這是別人幹的。”
我皺著眉頭,心想這事可有些難辦,紅毛鬼跑了,那術士也沒抓到,也就是說村裏還不安全,我也還沒脫離危險。
我明天就要開學了,可這事不解決,我以後人身安全沒了保障,事情說起來還真挺急人的。
莊傑清理了紅線,跟我說他要去一個地方取東西,讓我在這裏等他,晚上就回來,說完就急匆匆地往村口走去。
這幾天遇到的驚悚事件把我整個人都搞麻木了,大白天坐在家裏都提心吊膽的,祈禱著莊傑快點回來。
我給父親打了電話,說明天我再去姑姑家,接著去省城上學。
我是家裏獨子,爸媽都巴不得把我握在手心兒,這一天不歸可把他們急壞了,最主要是還有兩個月就要高考,他們怕我以後日子過得累,在這事上麵多羅嗦了幾分鍾。
莊傑這個人我感覺挺靠譜,既然他叫我們別再回這裏,那應該是沒錯的。所以沒跟父親嘮嗑村裏的事情。
一來二去已經是下午一點多,我正準備做點飯吃,誰知這時村裏突然有人“啊”的尖叫了一聲,打破了村裏的安靜!
發生什麼了?
聽聲音是林雪兒家的方向,我丟掉手裏的勺子,心急火燎地就往那兒跑。這種聲音一聽就知道出了事,我怕是紅毛鬼,得去疏散一下。
林雪兒家依山而建,在我家正對麵,不一會兒功夫我就到了門口。
這時已經有不少人把她家給圍了,一個個臉上寫滿了恐懼。我皺著眉頭衝進屋裏,又立馬被裏麵的場景給嚇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