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個故事而已。”青酩平靜的看向爭執的將領們:“曾經一個大力士碰到了一隻狼,但是大力士沒有殺死狼,而是和狼商議,讓狼和自己結盟,去殺死鄰山的熊,狼害怕大力士殺死自己,於是答應了大力士的要求。結果到了鄰山,狼和熊搏鬥,兩方最後都是傷痕累累,於是大力士趁著熊重傷,殺死了熊,卻說狼不夠用力,所以也殺死了狼。”
一時間,帳篷中沉默了。
“那如果狼不好好打熊,非要大力士合作呢?”一個聲音猶豫的問了出來。
“那大力士就會把狼殺了,而熊還不會攻擊大力士。”蘇指揮看起來人糟,但其實腦子還是挺好用。
“那怎麼辦?狼是一定要死的。”蘇指揮滿麵愁容。
“不,狼不一定會死。”青酩淡淡一笑:“因為這隻狼是神奇的狼,它會噴火。”
“你這是什麼意思?”蘇指揮有點摸不著頭腦:“我知道你是把我們比作狼,可是我們不會噴火啊?”
“看見我要求拉的那幾個小車了嗎?”青酩故作神秘的說:“那就是狼能噴火的秘訣。”
“到底是怎麼著,你倒是快說啊!”蘇指揮急得抓耳撓腮。
“天機不可泄露。”青酩略有深意的看著蘇指揮:“明日你可看蒙古軍兵臨就好。”
深夜,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軍營的庫房中轉了幾圈,最後到幾輛小車前停住了腳步,翻開蓋在小車上的粗油紙,下麵幾個黑漆漆的鐵疙瘩看著讓人摸不著頭腦。
在拿走了一個黑色鐵疙瘩後,黑色身影迅速離開庫房,而青酩,在暗處把這一切盡收眼底,並沒有介意對方拿走的鐵球,青酩略略勾起嘴角。
“你在這幹什麼?”清冷的聲音淡淡的叫住要離開的人。
還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青酩純良的笑了笑,無辜的轉過身:“將軍,這麼晚還不睡,老了可會不帥的。”
嚴盡盯著眼前的男人,似乎沒有把調侃放在心上:“你在幹什麼?”
“當然是看看誰會拿我的東西咯。”青酩輕鬆的拍了拍嚴盡的肩膀:“去休息唄,明天還有仗要打。”
“說實話。”嚴盡一把抓住青酩拍自己肩膀的手,有不說實話就不放的趨勢。
“我都說了我喜歡你了,無論我做什麼都不會害你的。”青酩也認真了,一本正經的回答。
嚴盡還是不放手,把青酩弄得著急:“哎,我馬上要去埋這玩意了,你再不放手,明天打了敗仗可別怪我。”
嚴盡緩緩放下手:“我和你一起去。”
青酩無奈的想翻白眼,隻能拿起幾個鐵疙瘩放嚴盡懷裏:“將軍您隨意,還減輕了屬下的重擔。”
青酩抱起幾個鐵疙瘩,向外走去,了無聲息,到了明天的戰場上,青酩邁著大步,測量了一下,便開始挖坑,接著便把鐵疙瘩埋進去。
嚴盡像鬼一般在一旁站著,淡定的看著自己下屬撅著屁股挖坑。
來回幾次,終於把鐵疙瘩埋完,大將軍全程盯著小先鋒忙來忙去,一點點幫忙的覺悟都沒有。
“將軍,還要看嗎?”小先鋒一臉哀怨的砸著腰。
將軍一臉淡定的回去,大有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感覺。
小先鋒默默在背後豎中指,卻被將軍抓了個正著。
被將軍大人冷冷盯著,小先鋒表示壓力山大:“這個,是我家鄉那麵的風俗,就是喜歡你的意思。”
將軍大人繼續趕路,看不出是相信還是不信,反正看著進度,自己快要走了,不怕這將軍大人懷疑。
剛回到軍營,碰到剛起床的士兵,青酩乖乖跟在嚴盡後麵,一副小媳婦的順良樣。
“將軍大人,唉?青先鋒也在?”張教練使剛出帳篷就看到這兩人:“你們這是……”
看著青先鋒一臉害羞,大將軍滿滿的淡定。一個答案躍躍欲出,張教練使開始懷疑自己的猜測,不會吧,軍中雖然沒有男人,但是也不至於……
大將軍回帳房,青先鋒也去洗漱,隻剩下張教練使一個人在清晨的涼風中顫抖。
戰鬥的號角吹起,青酩再一次不情願的穿起鎧甲,這玩意死沉死沉的,簡直對自己來說就是拖累,還難看的要死。
青酩騎上自己臨時發配的馬匹,這馬比嚴盡的踏風差的遠,但還是匹不錯的馬。
跟著大部隊出了駐點,戰爭即將到來的氣氛影響到青酩,小先鋒握好自己的劍,跟在了蘇指揮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