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郝海子衝了過來,擋在青不憶身前。
“你以為你能攔住我?”劉金金轉了轉手裏的匕首,表情輕鬆。
“你似乎忘了,在訓練中,你一次也沒有贏過我。”郝海子掏出自己的匕首,和劉金金對峙著。
青不憶慢慢退後,靠在我前麵。悄悄的把主控器遞給我。
主控器是隻有隊長才能拿的東西,隻有主控器才能和總部聯係,得知隊員的具體情況。
現在主控器上正打著幾個字:“你快跑,不要管我們,去找嚴盡。”
我看向青不憶,他隻給了我一個後腦勺。
劉金金和郝海子瞬間糾纏在一起,車裏空間狹小,並且郝海子的身高現在成了拘束他動作的不利條件,一時間兩人不分上下。
我打開眼鏡的生物地圖,嚴盡還在外麵與怪物糾纏,我真的要跑嗎?可是現在還沒到那個地步,我是隊長,我不要當逃兵。
郝海子和劉金金瞬間對了十幾招,郝海子漸漸習慣了低矮的空間,動作更加流暢,一時間竟然把劉金金逼到了角落。
劉金金逐漸招架不住,在一個空檔,郝海子把劉金金的衣服劃破,掉下幾樣東西來。
劉金金看到掉下的東西一個低頭,就被郝海子抓住破綻,直接把匕首按到劉金金的脖子上。
“你原來一直隱藏你的戰鬥力。”劉金金恨恨的盯著郝海子。
“因為有你這樣的人。”郝海子不客氣的把匕首又往前送了送,劉金金的脖子被鋒利的匕首劃破,流出兩道血痕。
“等等。”劉金金有些不鎮定:“你難道就不管青酩體內的額禽了嗎?”
劉金金話音剛落,青不憶捂住胸口咳了幾下,接著便咳的停不下來。
直到眼淚都下來,青不憶跪了下來,雙手用力抓住車廂底鋪的地攤,臉憋的通紅。
“把解藥拿出來!”郝海子逼近劉金金。
“剛剛掉到地上的就是。”劉金金苦笑:“要不我也不會驚慌的被你抓住。”
郝海子狐疑的看著劉金金,但他表情卻十分坦然。
我走了過去,撿起地毯上散落的兩瓶藥劑:“到底是哪一瓶?”
“紅的那瓶。”劉金金似乎很誠實。
“說實話。”郝海子表情有些不耐。
“那就是金色的那瓶。”劉金金突然笑了起來:“我好像被你嚇得忘記了。”
青不憶的呼吸變得困難起來,如同拉風箱一般,他的臉漸漸變得青紫,眼看堅持不了幾秒。
我拿著兩瓶藥也感覺呼吸困難起來,怎麼辦,青不憶的生命就在我的手裏,而我卻不知道該給他喝哪一瓶。
“噢,我突然記起來,其中一瓶似乎是光明會新研製出的劇毒,據說隻要接觸到一點就會死翹翹。本來打算打碎在車廂裏的,沒想到先是到了你手裏。”劉金金壞笑著對我說,眼神裏是滿滿的幸災樂禍。
青不憶的身體倒在了我的腳邊,他絕望的看著我,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我狠狠咬住嘴唇,打開金色的那瓶藥劑,我的手一直顫抖,竟然不敢把藥劑倒在青不憶嘴裏。
“不憶,給他喝下去,死了算我的。”郝海子冷靜的看著我:“這是他的命。”
我顫抖著手,把藥劑放在青不憶嘴邊,我的頭上冒起了汗,腦袋“鋥鋥”的疼。我再一次抬頭看向郝海子和劉金金,卻意外的看見劉金金微紅的鼻子。
微紅?我突然想起莫落斯曾經說過的,我的眼睛,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顏色,它的用處,還可以拓展再拓展,比如說,看別人有沒有撒謊。
人在撒謊的時候,會有“匹諾曹效應”——臉部的血液會不自覺的集中在鼻子及其周圍。
劉金金剛才在撒謊,我手裏的一瓶不是毒藥?
我突然想到,藥瓶掉下去時,劉金金的驚慌,這種藥瓶絕對是摔不碎的,如果是解藥,他沒理由驚慌,因為吸入額禽的人不是他,那事實應該是,我手裏一瓶是解藥,還有一瓶是異常珍貴的正麵藥劑。
想到這裏,我打開另一瓶紅色藥劑,並著金色藥劑,一起灌到青不憶嘴裏。
希望兩瓶藥劑不會起反作用。
“你看到了?”劉金金聲音異常奇怪:“這就是你信任的夥伴?他恨不得青酩死,然後推脫給你。”
郝海子看著我,表情複雜。
“後悔相信我?”我問郝海子。
“如果我被追責,記得答應我的求婚。”郝海子笑了笑:“我可以為你頂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