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禦一臉惡心:“隨便你!傷了心髒我可不管。”
“這就對了。”彪哥打量著沙蟲:“走,去中間,可不能掉了兄弟的價。”
我依言抱著嚴盡走到沙蟲中間,彪哥跟著我拿出匕首,在那裏劃出一道傷口,血已經不怎麼流了。我和彪哥給嚴盡咬了一個氧氣領結,緩緩把他放進去。血一股一股的冒出來,我和彪哥的褲子和鞋都被血浸了一遍。
周禦這才放心的前去,開始找地方下手,我讓子慶去看著他們,不動聲色的捏了捏彪哥,以示鼓勵。
部靈部麗這才嘰嘰喳喳的圍上我,訴說委屈:“boss你好壞,竟然不帶我們。”
我心有愧疚:“隻是不想讓你們摻和進來。”
部靈部麗眼圈同時紅了,部靈哽咽的厲害:“boss,你不在他們欺負我們。那個鐵鎖橋已經很危險了,發射防護帶長度不夠,他們逼著部麗滑過去,在那邊和我一起發射防護帶,部麗差點點就掉下去了……”
部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boss,我以為我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們被藥了,一醒來就被他們控製了。”“是我不好,是我給你們吹了催睡的藥物。”我越發愧疚。
部靈部麗瞪大了眼睛:“boss……”
部靈突然抱著我的脖子貼上我耳朵,我的臉一下子紅了,這家夥真是……這裏還有這麼多人。
還沒來得及旖旎,部靈的話冷徹我的骨頭,她唇瓣輕輕摩擦我的耳廓:“他一定會來的。”
我不由自主的挺直脊背,看向部靈,她向我眨了一下眼睛。
她們也碰到了鬼狐,也聽到了這句話,部靈她說這句話……我轉頭看向正在解剖沙蟲的一行人。“前輩,我可以問你件事情嗎?”
“指教晚輩還是可以的,但也不能餓死前輩。”周禦直起身揚眉看向我,他的手下一刻不停的切著沙蟲的身體。
“哎,說來慚愧。”我假裝懊惱:“晚輩來的時候,曾經被一個俞兒襲擊,幸好大家並無大礙。”
“那又怎麼樣?”周禦此刻心底一定在想我打什麼鬼主意。
“我們本來想殺死它,可那個俞兒脖子中帶有卸嶺甲,一看它是卸嶺力士,就仁慈了一下,放過了它。可現在一想,那東西已經毫無人性,我們那樣做豈不是放虎歸山,如果讓它傷害了後來人,可就是我們一起的責任了。”我皺著眉頭,一副擔憂的樣子。
“行了吧,你明知那俞兒是我們的人。”周禦憤憤的說:“那東西偷襲了我的下屬,但被我及時發現,把它哄了個稀巴爛,誰知道當天休息時,那個受傷的家夥不見了,等我們發現他時,他竟然趴在地上吃俞兒的屍體。”周禦皺了皺眉,像是想到了什麼場景:“介於他還是人形,我手下幾個廢物下不了手,就讓他逃了。”
“噢……”我長長的歎息:“那前輩還是給我們留了個大問題。”
“你又何必擔心,那俞兒傳染的是我們自家人,你們讓撓一下完全不會有什麼問題。”周禦用鼻子哼了一下:“再說,那鬼狐可算是我們給你解決的。”
“此話怎講?”我裝出十分疑惑的表情:“晚輩可遇到了不少鬼狐。”
“你懂什麼?”周禦得意的揚了揚下巴:“那鬼狐原來的數量絕對超過你的想象,不過……”周禦笑了“我們把它們的崽子都燒死了,那些成年的鬼狐,傻了似的往火裏鑽,燒死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我心下了然,果然是他們。
“還有,過來通道的時候,一隻鬼狐在盡頭還想偷襲我,被我一刀劃了肚子,切了尾巴,真是自不量力。”周禦又笑了,顯得格外殘忍。
我的心一揪一揪的痛,“他一定會來的。”可你再也等不到他了。
兩個小時後。“找到了。”周禦抹了抹頭上的汗,掏出最後一顆蠕蟲心髒,扔給了我。蠕蟲身體如此龐大,心髒隻有我拳頭的二分之一大。
我迅速把它裝入裝有心髒保存液的無菌密封袋中,小心放入自動冰盒裏。接著抬頭問道:“還有一顆呢?”
周禦慢慢的摘下手套:“醫生是要手術費的。”說罷,他的手下舉起槍對著我們。周禦看著我諷刺的一笑:“要是識趣,就乖乖離開,我的五級領導者。”
我也笑了,輕鬆的看著他們:“你以為你們出得去?”說罷,本來死得已經不能再死的沙蟲動了起來,一個擺尾把他們掃向我們的方向。
周禦滾到我的前麵,我一腳甩過去,正對他的臉,周禦被踢的打了個滾,不等他拿起槍,我開槍射中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