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素思沒反對。
“那些婢女但凡懷孕，會馬上被女帝陛下送走。公主殿下對您的行為十分不齒。由於目前華國國內人口負增長，政策規定禁止打胎。至今年春末，您前往學校前，已經送走三個侍女了。”
等等，安林有些沒反應過來——他合著還是頭種馬？
對哦，他妹畫《盛世鼎榮》的核心，就是女尊、後宮向啊。
安林心裏頭有些慌，難道他是他妹欽定主角？
“你的意思是，在此之前我已經有三個孩子了？”
素思繼續點頭。
“我以前這麼混賬的嗎？”
素思很客氣的給了個適當的微笑。“混賬”這詞兒可不是她說的，殿下自己選的評語。
“這還沒有算您去濱州以後的情況。因為您很少和北華這邊聯絡，我們也暫時不知道您有沒有第四個、第五個。”
看出安林眼中矛盾，素思輕哼了一聲。
聲音很弱，但安林還是聽見了——他高冷的婢女剛剛絕對在鄙視他。罷，連他自己都鄙視這種處處留情隨便播種的渣男。就算要幹這種事也要先做好保護措施啊。
“不過請您放心，按照捐精造子的流程，殿下不無需擔負養育這三個孩子的職責。您婚後的孩子才是您需要細心陪護的後裔。至少，那三個人此生在也不可能和您相見了。經管區內本來就對生育問題有著嚴格要求，男性成年後每年都必須捐精造子，登記在冊。殿下隻不過將流程稍微更改了一些，但最終目的，還是符合政策規定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安林明顯能感覺到素思語氣裏微帶的鄙夷。他現在有些懵，果然自己還是太小瞧安娜這丫頭的腦洞了。
“什麼叫成年男性捐精造子？”
“華國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為了保證生育率，健康男性隻要成年，不論已婚未婚都必須捐精。”
“那生下來的小孩萬一近親結婚呢！”
素思和他解釋：“不會的，每一個受孕女性精子來源都透明公開，嬰兒出生後，會登記在案，未來他們結婚時會進行審查避免近親結婚。計劃生育部門專門有一套係統是專門用來處理這個問題的。”
安林長長出了一口氣，緊接著意識到，這個國家的監控機製聽起來已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這個世界性別失調的危機比我想象的更加嚴重。”他思索著素思所提到的這些，“也就是說，所有人生小孩，什麼時候生，生多少，都是官方宏觀調控項目？”
素思點頭。
“事實上，正因這些年來人口負增長，國家一直都在實施男性流動捐精政策，同時，國內每一名男子交往狀況都會受到監視，以免有女性對其產生不利，或再無婚姻條件下強行占有未婚男性。”
這個世界連生育都由官方嚴格把控，感覺一點人權都沒有。安林一時心底生惡，腦中想起曾經讀到過羅馬尼亞有關禁止墮胎製度的內容。
一直都覺得他妹安娜神經，沒想到畫一本漫畫都能這麼折騰。說什麼不用民國背景是覺得太麻煩，現在這樣的世界觀設定到底簡單到哪兒去，要偷懶能不能偷懶的像樣點！
“這聽起來，國家政策很……讓人反感啊。”
“殿下怎麼能這麼說？您可是站在這個國家的製高點呢。”素思言畢，似乎打算結束這個話題了。他們朝著前麵那棟雄偉的宮殿走去，稍微收斂了點剛剛鄙夷的情緒，“殿下不必強求回憶起過去。我認為，您如今性情相較過去，要讓人更加欣賞。”
“看來我以前一定非常招人恨。”
素思不說話的時候就保持微笑。
“行了，我知道了。”
安林低頭，腳伸出去甩過積雪，上前又踩碎。
素思的意思，自己以前是匹性格討人厭特別不要臉的種馬。但現在他對這群小姐姐一點興趣都沒，唯一感興趣的隻有繆天宮樓上住著的平胸寬肩封國師啊。
所以這個大的BUG自己要不要補？
餘光往後瞥，看了眼跟在後頭的素思，想象一下自己會對這姑娘動手動腳的場麵。安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太難為自己了。
算了，補什麼BUG，就當自己腦袋摔壞以後成五好青年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