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書記點了點頭,認為福友書記的觀點是對的。
見大家都不吱聲。胡福友書記又繼續說道:“除了涉及省市方麵的問題外,其他問題按程序仍是需要外調核實的。比如到天都核實銷售回扣的問題等,核實是核實,我們對問題的結果有一種預感,可能是毫無結果。這麼長的時間了,什麼問題、什麼事也都會擺平了。現在能落實的幾個問題就是關於截留利潤的問題了。但這個問題又涉及到收回截留利潤錢的問題。這個問題的關鍵是舉報人包括讓退回這部分錢的人,幹不幹的問題、、、、、、”
“這有什麼不幹的?發錯了,就收回來嘛。”勾縣長馬上插了一句話。
“怕不是這麼簡單。”胡福友書記再次端起茶杯,呷了口水。
真的不那麼簡單?所有到會的人都感到了事情決不象想象的那麼簡單。這個主意,還真得席書記做主。看看席書記什麼意見吧。
席書記仍是不吱聲。一方麵他是看看大家的意見,一方麵是希望紀檢委胡書記把話說完。因為胡書記的話,正是自己想要說的。通過胡福友書記的嘴說出來,角度和意義是不一樣的。
“糧食局是一個很複雜的部門。這些年上訪告狀的也不少。但大都是基層單位的人或是望風撲影、或是看表麵現象舉報的。結果大多數是查無實據。糧食局機關幹部告狀,這還是頭一回。告狀的人隻是一個一般的機關幹部,甚至不在財會等重要崗位任過職,一下子就能舉報了這麼多的問題。別的人知不知道內幕的事,很難說。一個告狀的,就讓我們這麼進退兩難,要是一收錢,再鼓出幾個告狀的,咱們怎麼辦?查不查?怎麼查?現在就這十萬元的事,如不把告狀人安點明白了,要是繼續告下去,我們紀檢委這麵,包括今天在座的,都得有個交代呀!”
胡福友書記意味深長但又不無憂慮地說到道。的確,查,查不了。不查,告狀人沒完沒了怎麼辦?誰擔這個責任?誰能去說:別查了。萬一中紀委查下來怎麼辦?人是不可能來的,但人家要個回函就沒法答對呀。
胡書記說完紀檢委這麵的工作難度,等待著各位領導做出指示。但大家都默不作聲了。都不吱聲,並不代表默許。但默許卻是都不吱聲。
“福友書記剛才介紹了下一步工作的打算,講了下一步工作的難度。請大家繼續議一議。”席書記說道。
胡福友書記的話,正是席書記要講的話。基本上代表了席書記的想法。所以,席書記覺得自己沒必要在說什麼。多聽聽大家的意見。見大家都不吭聲了,便把目光投向主張查下去的常委們。這些常委們一個個避開席書記的目光,不說話。水書記和勾縣長見自己的主張占了上風,便也不在說話了。都在等待著席書記最後定奪。
“是繼續查還是不查了?大家表個態呀?”席書記仍不著急表態,隻是催促他們拿意見。象這種不涉及個人利益,又承擔重大責任問題,席書記願意把它擺在桌麵上,讓大家拿主意。這便是集體研究決定。誰的責任都有。誰的責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