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誰做主(六十三)(1 / 3)

“這件事,我們有些大意了。沒把事看的那麼嚴重。現在看,不行了。這事挺嚴重的。”下午,哈局長把茂祥、蕭天和孟如雪都叫到自己的家裏,介紹了上午找縣委席書記的經過。

“縣裏對這事不僅是重視的,而且還有拿這件事開刀抓典型的可能。做縣委的工作,可能性不大了。席書記不表態,紀檢委那麵就不敢鬆動馬虎。有些小事,無關緊要,大不了退幾個錢。關鍵是有些事牽涉到不少人,包括縣委領導、省市領導,那樣對我們今後是十分不利的。那幾年,糧食局的效益好,每年的獎金都有縣委領導的,真要究起來,把別人也給坑了。”哈局長報怨著說道。不知是埋怨誰呢?怎麼把事趕到這個地步呢?

“看來,就得找省、市領導出麵說話了。”茂祥建議道。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上麵有人說說話,他們多少會聽的。那樣,我們才好做做工作。”哈局長讚同茂祥的意見。

出師不利。著實讓他們惱火。這事在他們眼中,簡直是不可想象的。席書記不是本地人,在此是一家獨言,好壞、軟硬都不吃。真是遠方的和尚好念經,外地的和尚能辦事啊。外地人能抹的開臉麵。

孟如雪的火氣真大。不知是因為母親出麵受挫,沒有麵子掉了價的緣故,還是心中有鬼擔驚受怕的差使,第二天一早,上班就直奔南樓來,上糧食局來找蔣局長。

有一件事別人始終沒弄清是怎麼回事,糧食局在沒分家之前,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好好的。看不出有什麼不融洽的地方。尤其是上飛局長和權愛民局長的關係。二人的關係鐵的沒法說,否則在提拔權愛民升任局長時,蔣局長一句話,就能葬送了權愛民的前程。現在一分家,所有的矛盾都出來了。多少年的同事感情,看得都淡泊了,人在一起的時候也較之分家之前不自然的多了。特別是局長在挑選各自的人選時,表現得更加充分,每個人的自尊都受到了一次洗禮,都體驗了被人宰割的無奈。他們知道了自己在局長的眼中是什麼地位了。他們明白了做為人,相處多年的感情是多麼的虛偽,在領導的眼中,利益要高於感情的。這次分家,不僅僅是工作性質、工作單位一分那麼簡單,而是在感情上,在人與人之間相處的感情上,深深地劃上了一條溝痕。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收儲公司的人從不到糧食局這麵來。辦公事時除外。實際上劉威被分流下去,也是這種做法的必然結果。姥姥不親,舅舅不愛,才被人踹。領導在重新組合自己的勢力範圍時,那個不可自己信任的人挑?沒有一個公正平等的原則,沒有一個製度約束,談什麼以黨的事業為重?又有什麼公平可言?正因為如此,孟如雪才主動要求跟權愛民到收儲公司去的。否則,孟如雪留在局裏是很自然的事。這就是社會勢力,它能讓你隨心所欲。普通人是絕對不行的。差的就是你沒有權力。

奇怪的是上飛和權愛民的關係,一分家馬上就緊張起來了。二人的關係不象普通人那種因生氣而生怨言,那樣的話,把話說開說透,似乎還有和好的可能。但上飛和權愛民的關係顯得特別微妙。大眾麵前,二人同樣是笑臉對笑臉,看不出一點別扭的地方。但在談話,在喝酒上,你就能發現二人的差別。上飛說東,權愛民馬上喊西。上飛要白的,權愛民馬上要紅的。語言是個微妙的東西,用粉飾的語言,能掩蓋自己真正的意圖。而行為卻是一是一,二是二的。人們馬上就覺察出了二人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僵。但人們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清楚他們二人的葫蘆裏裝的是什麼藥?到底是什麼原因無人知曉。鑒於權愛民的所為,人們隻是猜測在這次糧改中,權愛民升了一格,便不把上飛放在眼裏了,大有被壓迫多年,一朝被解放翻身、揚眉吐氣的感覺。而上飛卻不這麼認為,一般人問為什麼時,上飛會很自然地說:沒什麼,有什麼不好嗎?人們知道他這是在推托。既然人家不願說,繼續問,那是太沒趣的事了。跟上飛要好的人,開玩笑時問:“你那個小弟不對勁啊,那不成東山狼了嗎?”上飛會說:“那小子,誰也交不下他。金錢、權利、女人,這小子全要。從政是他的天才。瞧著吧,他要是不當縣長,就是咱哥們的福分,他要是撓次到縣長,咱們可能立馬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