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誰做主之(十二)(2 / 2)

嚇得劉威匆忙跑上去:“別的啊,那可是我的被啊”,逗得大家哈哈哈哈大笑。

苗苗卻一本正經的對彥軍說道:“我早晚得讓你服我。”劉威在旁,聽到這話,不知道苗苗和彥軍說些什麼了,心裏突然有了一種酸酸的感覺。他沒有繼續想下去,因為他知道,想那些隻會讓自己痛苦。她不屬於自己的,誰都有權利去愛別人或被別人去愛。

今晚的月亮真亮。晚上沒有自習。大多數同學都去看電影了。劉威沒有去,他在窗台上涼了杯開水,靜靜地欣賞這皎潔的月光。樓下的柳樹林裏,不時傳出情侶們幽幽的笑聲。

正在這時,劉威突然聽到窗根下麵有人說道:“娘子,小姐,站好了......”劉威不由得笑出聲來。原來是苗苗和柳玫開著玩笑呢。不知道在演什麼戲呢。他們聽到樓上有人笑。就一起跑了。

哭,哭的那麼淒慘,苗苗寢室裏傳出苗苗在痛苦呢。哭的我和玉峰的心一點也不安。莫不是因為我們的緣故?剛才玉峰和苗苗開玩笑,打賭贏汽水的,玉峰輸了,給苗苗錢,讓苗苗自己去買汽水。這麼不打的功夫,苗苗這麼就哭了呢?劉威想問問,可又不敢問,自己算幹啥吃的?人家哭和你有什麼關係呢?她老鄉也聽見苗苗的哭聲了,人家都沒過去問,自己去問,算是這麼回事呢?可不知道怎麼,劉威的心中竟感到十分的茫然和惆悵。

明天就放假可以回家了。下午,火車站裏派來兩位同誌到校售票。按順序最先由劉威班級開始買。劉威因有事,去的比較晚。等他去的時候,前麵已經有一群人了。劉威隻好在門外排隊等著,等他一回頭的時候,看見苗苗和柳玫站在門外的花壇前,不知道他們買沒買票。他看見苗苗的眼睛紅腫著,似乎還有淚跡未幹。他克製著自己,沒有問他們買沒買票,但內心裏卻希望他們沒有買,自己替他們買,因為這樣,他們的座號就能挨在一起了。

此時的劉威,心中不及以前那樣猶猶豫豫。他逐漸被情感所控製,盡管他內心裏一再告誡自己、提醒自己,自己與苗苗的感情是不可能繼續發展的了。可麵對苗苗時候,他真的感到無力抗拒。

劉威沒有向苗苗告別。因為他們是坐同一列車走的。也許是天遂人願,苗苗和柳玫真的是在等劉威給他們倆買票。他們的座位號和劉威自然就連在一起了。苗苗興奮地說:路上帶付撲克玩。其實,撲克早就買了。

走了,他們都走了。劉威到車找座位上時才發現她們的座號雖然是聯著的,可並沒有坐在一起,滿心的歡喜,一下子全無蹤影。一路顛簸的火車,行駛的很正常,可劉威卻覺得這火車走的極慢,象條瘦牛拖著滿載貨物的破車,在爬行著。或許是心裏作用吧。難怪愛因斯坦發現了相對論。他們隻隔了一個過道,可在將近九個小時的旅途中,除了苗苗送來電糖塊外,他們幾乎沒有說句話。就因為那條該死的過道。

苗苗的家在DC城的郊區。可她卻在離DC城還有一站地的小站下了車。趕上假期,車上人很多,過道都擠滿了人。苗苗攜帶的東西隻好通過窗戶遞出去。劉威正好坐在窗口,他把苗苗的東西遞出後,希望苗苗能在車窗前站一會,哪怕是那麼一小會。真的一切都如了劉威的願,苗苗就那麼靜靜地站著,不說話,等著火車開走。

劉威想說句告別的話,可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他覺得自己的眼淚就在眼眶裏打滾,生怕一張嘴,話沒說出口,眼淚先流出來了。並不是他不想說,不願說,他的心中有的隻是淒涼和惆悵。這些東西占據了他的整個心。他滿目酸楚,卻無可奈何,他不願露出他的真心,隻好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來。他想坦然麵對苗苗笑一笑,可他沒能笑出來,如果此時他能笑出來的話,恐怕真的有點精神不正常了。苗苗什麼也沒說,待火車要啟動的時候,她拎起東西走了。劉威用餘光看著漸漸遠去的苗苗,內心極力希望她能站住,回頭看他一眼。果然,苗苗走到出站口時候,她回頭望了望這麵,可劉威卻馬上轉過頭去,沒有勇氣去看她,但仍被苗苗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