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懿祁在外麵聽了她的話有些奇怪,靠寧玥菡的本事都沒發覺是誰,看來這人也不簡單,自己得花一番功夫找找了。
片刻後,寧玥菡從簾布後走出,頭發上還沾著水珠一滴一滴地往下落,肌膚水嫩白皙,身上散發著一股藥味但並不難聞,臉上的潮紅消了很多,即使是這樣不施粉黛的她也難叫人移開眼。
欒懿祁在寧玥菡出來的那一刻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後很快反應過來,轉過身去故作威嚴的說道,“明日別忘了來給本將軍調理身子。”現在不知為何就想天天都能看見她,不管是好是壞。
寧玥菡咬了咬牙,擦過頭上滴落下來的水珠,也不欲與他爭辯,直接越過他走了出去,此刻夜風吹來實在是冷,還是趕緊回去的好,否則遲早會感冒。
由於剛剛泡了那麼久的涼水,寧玥菡身子本就弱,經了夜風一吹更加厲害了,回去後躺在被窩裏一夜身子都是冰涼的,沒有絲毫好轉。
第二日一早醒來果然頭疼不已,額頭滾燙,但還是不得不喝了一碗薑湯往欒懿祁那邊趕去,晴雨見小姐這般也不放心,於是也跟了去。
殷霄昱自從那次在禦花園的事被殷宋謙訓斥後,一直暗中調查是誰陷害自己至此,但總是沒有任何結果,而自己也似乎丟失了一段記憶,請了太醫來看也看不出什麼,隻得自己吞下這個啞巴虧。
這連著的幾日雖然表麵上閑著未出門在自己宮中反思,而暗地裏則是更加用心籌備自己的計劃,經此一事後就更加要為以後奪儲做準備了,當然對於寧玥菡這邊的情況也沒放下,一直派人盯著。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殷霄昱摔了手邊的杯子對眼前的人吼道,一雙眼都能噴出火來,雙手握緊,額上青筋突出,似是憤怒到了極點。
那人一個哆嗦趕緊跪到地上,二皇子的脾氣自從被皇上訓斥後是越來越差了,稍微不小心便可能受罰,不得不慎之又慎。
顫顫巍巍的把剛剛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這幾日寧小姐時常往欒將軍宮裏去,一待就是一整天,甚至,甚至昨晚深夜衣衫不整的,才,才回自己宮中。”說完後又連磕了幾個頭,一邊磕一邊說,“請二皇子息怒,不能氣壞了身子。”
殷霄昱又真真切切的聽了一遍,不由得怒火中燒,也不管地上跪著的那人,帶了幾個人便往寧玥菡宮裏去,不論如何,至少寧玥菡現在與自己還有婚約在身,怎能由著她胡來?平白戴了這麼一頂綠帽子怎麼也高興不到哪裏去。
來到寧玥菡宮中發現寧玥菡不在,問了宮裏的宮女才知竟又是一大早便去了欒懿祁處,這是顯然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啊,殷霄昱撲了個空更加不耐,被憤怒衝昏了頭也不去想後果直接闖了欒懿祁的宮殿。
一些侍衛礙於他二皇子的身份也不好阻攔,直到進了院子後,寒星才出麵將殷霄昱攔在院子中間,“將軍現在不方便接客,請二皇子先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