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一直摟著一塊大棉花,睡得好不愜意。葉浩揚放她到床上,她都不鬆手,他隻好就勢睡下。摟著睡得沉如孩子般安雅,他的心被填得滿滿當當。撩開擋住她容顏的一縷頭發,露出令他心動的側顏,吻上令他神往的唇,碾轉反側撬開她的貝齒,與她唇齒交纏。一隻手輕解她的衣衫,他的唇往下吻她的脖頸。
“林澤宇,接我回家。”安雅混沌不清地夢囈。
葉浩揚身心涼透,腦中漸漸清醒,她該有多信任他才放心跟他回家,他卻趁她熟睡輕薄於她。壓製欲念幫她蓋好被子,起身去了書房。
……
回到林府的林澤宇,抱著剛剛醒來的李琪兒匆匆回到荷香院,相擁而眠。迷迷糊糊聽有人敲門,林澤宇怕吵醒李琪兒,輕手輕腳打開房門,一陣冷風吹過,他打了個寒顫。一臉倦容地看著荷香院的丫鬟,小聲問道:“夜半三更的,有何事?”
小丫鬟輕聲回答:“少爺,西院的環兒來問,少夫人為何還未回府?”
“她未回府怎麼找”林澤宇話未說完,猛然想起是他故意丟她在知府,因看不慣她在知府高台上指手畫腳,囂張肆意的樣子,本想看她手足無措的在人前丟臉,沒想到她做得有模有樣。也不知她怎麼那般了解災民的狀況。說好讓琪兒看好戲的,沒看成。所以,他丟下她。她不是很會安排,很會想辦法嗎!怎麼還未回府?應該在知府借宿。
於是,對丫鬟說,她借宿在知府。
回到床上的林澤宇,左思右想,覺得她再討嫌,終究隻是一個女子。萬一出事,父親那邊不好交代,決定騎馬去知府問問。
已是醜時的街道格外冷清,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拍了半天門的林澤宇,被寒風凍得發抖,他料定她會借住在此,有點後悔跑來知府詢問,又拍了幾下,門房極不耐煩的隔門問道:“何人敲門,半夜三更,讓不讓人睡覺了。”說完就打了個哈欠。林澤宇就想問問,開不開門無所謂。“林氏商行的林少夫人,可在知府借宿?”門房回答:“不在,不在,都走了。”邊說邊走回屋睡覺。
林澤宇愣住,她不在這裏,去哪裏了?
“喂,你有看到她跟誰一起走的嗎?”
“沒看見,誰還管哪個。”門房聲音消失。
他們的對話在寒冷的深夜格外清楚,林澤宇想不明白她個女子夜半三更還會去哪裏,不會慪氣跑去住客棧吧!於是,他到附近客棧挨家挨戶地詢問,皆說沒有此人。
眼看天已經亮了,他疲憊不堪地回到林府,被管事媽媽擋住去路。略胖的管事媽媽拿出一個小本,一臉古板的對林澤宇說;“少爺,今兒已經是本月的十九了,按老爺夫人的規定,您這個月一天都未去少夫人房裏過夜,您給個話,老奴好回稟老爺夫人。”說完,眼睛定定地看著林澤宇。
他從小就怵這個管事媽媽,別的媽媽凡事都可以商量,唯獨她,辦事一絲不苟,鐵麵無私,以老爺夫人的話唯命是從。關鍵爹和娘極端相信她。今日,不給她個答複,他怕是睡不成覺。林澤宇隻好答應今晚去西院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