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興的還屬何運了,連連說道:“我家老爺子啊別的都不得勁,就好書畫這一口。人家啊在家臨摹唐寅的書畫,要是讓他知道我買了唐寅的《墨梅圖》給他祝壽,一定很高興。”
何運話還沒說完,隻聽身後傳來一道打趣的聲音:“如果他知道自己拿到的是贗品,恐怕就沒那麼高興了。”
“誰在這裏大放厥詞,敢壞我清譽!”
聽到這話錢萬三的臉色頓時一變,陰沉的像是九月的天,兩個公證人也收起笑意故作鎮定的對視了一眼。
“是你,你不是陸向榮的種麼,到我這兒來幹什麼了?”
錢萬三一眼就認出陸辰來,原本興奮不已的何運頓時像是被人澆了一盆臉上,慍怒的看著陸辰,不善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贗品?”
“何老板不要生氣,這時那個搞地產的陸向榮的種。他老子在世的時候最看不慣我了,所以他才來故意給您添堵,想壞我生意,不用理他。”
生怕何運還有質疑,錢萬三對著身後的兩人使了使眼色,其中一個公證人上前一步嗬斥道:“有激光儀驗證,何老板也認真的檢查過了,你一個小屁孩懂什麼,難道這激光儀還能造假嗎?”
“激光儀自然不能造假,可是畫卻可以造假,人心更可以造假。”
陸辰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錢萬三,淡淡道:“就因為你是陸向文的狗,所以這塊骨頭你是啃不到了。”
看陸辰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何運有些疑惑,連現代儀器都檢測不出這畫是假的,這個少年會比機器還靈驗?
“我才不會生你這個小賤種的氣,你既然說畫是假的,那就用激光儀驗一驗,或者指出來。”
錢萬三怡然無懼,這時另外一個公證人也出來幫襯道:“既然你信不過,那就指出來,不然你就是存心找何老板麻煩,我們可不會輕饒了你。”
看錢萬三底氣十足的樣子,何運也燃氣怒火,冷冷盯著陸辰,道:“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在給何某添堵,那就別怪我了。”
見何運怒氣十足,錢萬三一行人更得意了。他們將火成功的引到了何運身上,樂於看到何運出聲嗬斥陸辰。
“你手中拿的這副《墨梅圖》可真可假,亦真亦假。”
陸辰饒有趣味的看著錢萬三,搖搖頭冷笑道:“一個億的《墨梅圖》硬是被錢老板哄抬到了兩億多,賺這樣的黑心錢你真的快樂麼?”
“你要是說不出這畫為什麼是假的,我就讓你坐穿牢底,吃一輩子牢飯!”
沒想到陸辰繞過何運,槍口直接對準了自己,錢萬三勃然大怒,他雖然知道這畫的確是贗品,可是不相信陸辰能指出這畫哪裏不對勁。
“小夥子,你們的私人恩怨我不插手,但是你壞了我的興致未免太過分了。這《墨梅圖》的確是出自唐寅的手筆,而且宣紙是做不了假的,年份擺在那兒。”
“毛頭小子裝什麼大尾巴狼,我們幹公證鑒賞十幾年來,我們看不出來的東西,憑你還能分辨出來?”
看著這一群人醜惡的嘴臉,更讓陸辰嗤之以鼻。隻聽陸辰淡淡說道:“當冤大頭還能當的這麼開心,我倒是很佩服你。”
“宣紙一般可以分為五層,錢萬三也算是良心商家了,一個億的《墨梅圖》分為五分。給了你兩份,才收八千萬,還白撈一個人情,這買賣換我我也做。”
聽到陸辰竟然一陣見血的指出自己造假的方法,錢萬三頓時急了,連聲高喊保安帶走陸辰。另外兩人也是臉色鐵青如豬肺一般,恨不得活吃了陸辰。
何運畢竟是生意人,一眼就看出錢萬三的反應不對,製止了保安的動作,好奇的問道:“如果是贗品,那激光儀為什麼不能檢測出來?”
這個時候何運還能有這樣的氣度,不禁讓陸辰高看了他一眼,隻聽陸辰接著說道:“正麵驗的是真的《墨梅圖》,自然看不出毛病,可若是倒著驗。”
這些話點到為止,陸辰雖然並未說完,可是錢萬三頓時慌了,竟然想奪過何運手中的畫。見此情況何運頓時明白了,將手中的畫狠狠摔在錢萬三的臉上,怒斥道:“錢萬三,你有種,這件事你不給我何某人一個交代,我就讓你坐穿牢底!”
“何老板,你聽我解釋啊。”
何運在月海市的地位可不是說說而已,惹惱了他誰都沒好果子吃。錢萬三頓時慌張不宜,看著錢萬三這副模樣,陸辰暗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