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來到雅間，手下們早已等候多時了。進屋坐到他的坐位上，大嗓門就開了腔，“各位哥們我剛才有點事慢了點，叫你們久等了。好久沒見你們，真的好想你們，今天正好鐵柱回來，借機會把大家請來集一集，我老四有今天也是大家捧場的結果，我還是那句老話，想好好幹的，沒處去的，可以到這來，優先錄用，但遵守的製度不特殊，而且還必須給我起榜樣作用。幹不到這份上，我給你半年生活費，自己找出路。你就說你幹哪樣擅長，咱們哥們優先。你們看行吧。”老四的這個開場白那就是像皇令似的，光腚娃娃鐵蛋在一旁穩穩的說：“四哥，你對咱們這些哥們誰不伸大拇指，今後有用的著我們的地方盡管言語，我們是再所不辭。向大家通知一件事，咱老娘下個月過七十大壽，日子是臘月十九，別忘了，大家不要有什麼想法。到時候來人就可以了，隻要咱們不給四哥找麻煩。到時候像個人樣似的，人挺多別叫白道的笑話我們，記住了嗎？到時候早點來幫著忙活忙活。”真是一個說，大家應，那種熱烈的氣氛盈滿了整個室內。老四高聲說：“來大家先幹一杯。”杯中的酒都是一飲而盡，整個屋子的熱烈氣氛不亞於座山雕的百雞宴。不管老四怎麼喝，但有一條不幹壞事這一點他是記住了。即使把嘴喝瓢了，也囑咐好哥們不要再幹壞事了。自己做點小買賣就能維持生活，過點消停的日子吧。讓老娘省點心，不幹壞事就算你孝心了，看來改邪歸正是挺徹底。同時也影響了他的哥們。他的現身說法確實是很有說服力的。可以說教育了一批犯過錯誤的哥們，連哥們家的人都拿老四做活的說教材料。還真管用。兩杯酒下肚，酒興就上來了，各個都有點酒量，有的覺得喝的有些多了，有的還有不服氣的，就劃拳行令的，一會工夫室內就熱鬧起來，吵的不得了。喊了一陣，覺得沒意思了，又改了一樣，講故事。這個提議是老四提出來的，因此由老四先講。他們排行的二十個哥們今天隻到十二個，老四現在是最大的一個，那些到現在還沒釋放。提起小時候那就是偷雞摸狗的事，老四講得妙趣橫生。
“大約在二十多年前的一個早晨，我也就十一二歲，我和鐵蛋倆去街裏溜達，正好碰見個賣地瓜的女人，那是剛賣完，自行車後麵馱個筐，裏麵裝著三個大地瓜，車子騎得很慢，我給鐵蛋使個眼色，我們輕跑幾步來到自行車後麵，就拿出一個大地瓜遞給鐵蛋，女人感覺好像後麵有人，回過頭來看，我就站住臉朝後不動。等女人再往前騎我再去拿，一會工夫，三個地瓜都被拿出來了，看著女人騎著自行車走了。我們手舉著大地瓜回家了。回家把地瓜放在院子裏，就進屋了。剛進屋我們還沒有坐定，聽見有人敲門，我們出去開門一看，這不是那個賣地瓜的女人嗎，地上還放著三個地瓜，什麼也別說，人證物證。女人很和氣地說“你看我今天就賺這三個地瓜，如果你們隻拿一個或兩個，我就不回來了。大兄弟你看怎麼辦？”我們倆笑嘻嘻地說：“你快拿回去。女人隻拿了兩個，說什麼也沒全拿走，我們給她送出院子。現在想起來還想笑呢。”老四高興地說著。
鐵蛋在邊上好像等了很久了似的緊接著說：“小時候有一次，我們幾個也是沒事在街裏逛，正好碰上一個賣香腸的，在那擺著一堆。我看那個售貨員去那邊嘮嗑去拉，沒人看著，我趕緊伸手拿一根揣進懷裏，當時隻是快速地完成，但沒有想到那香腸是一根連一根的，後麵跟了一長串，你說當時怎麼辦，隻好扔下撒腿就跑，售貨員也沒有追。弄了一場虛驚。”鐵蛋說著感覺好像又回到了童年，一種幸福的感覺湧上心頭，今天回憶起來也覺得幼稚可笑。
一邊坐著的老狼在那等得不耐煩了，接著說：“我剛學掏兜的時候，一天我去買肉，那時買肉要票，窗口排了一條長隊，開始都排號，後來就不站了，擠了起來。機會來了，我就來到一個女的身後，那時候女人穿的都是旁開門的褲子，當我看準她的兜伸手去掏時，上麵人挨人的擠著，手在下麵掏著，可是下手去掏到的不是錢的感覺，而是肉的感覺，還毛烘烘的，當我拿出手時，隻見那個女人回頭看呢，你說我怎麼那麼倒黴呀，當那個婦女一回頭我的心裏那個後悔呀，別提了。我轉身就回家了，真不吉利，一天沒出屋。”老狼的話音剛落。就引起一陣哄笑，不知誰在一邊說道：“幹著活，還能過著色癮真是一箭雙雕，多難得的好事呀，否則怎麼會記到今天呢。”大家又是一陣大笑。故事一個接一個的講著，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不知他們喝到什麼時候，喝到深夜幾點，隻知道都喝多了，後來又都講了什麼也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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