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夜生活正式拉開序幕。
祁婉一身簡潔的長裙,慵懶的大波浪卷發隨意的披著,邊走邊認真看著包廂裏的門牌號。
VI5,V16……V20。
到了。
她在V20門口站定,清了清嗓子,嘴角勾起一抹最完美的笑,推門進去,帶著禮貌的歉意與真誠道:“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原本歡聲笑語不斷的房間裏立刻沒了聲音,看著一眼站在門口的祁婉,緊接著便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坐在角落裏的那個男人。
他雙腿隨意的交疊放在茶幾上,修長且骨骼分明的手指夾著煙,原本也是興趣缺缺,隻是當是視線落在祁婉身上的那一刻才稍帶上一點色彩。
是隱忍著的恨。
男人一言不發的掐滅煙,聲音微沉道:“誰讓她來的?”
“殊言,我……”沉默之中,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隻是還不等她說完,祁婉便直接道:“我不請自來的,你別怪我妹,她什麼都沒說,我跟蹤她的。”
她嘴角的笑容隨意且柔美,隻是視線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一時間有些晃神,
殊言,沈殊言。
商界首屈一指的沈氏集團現任當家人,她費心費力追求許久的男人。
祁婉依舊站在原地,隻是包廂裏的人卻都識趣的離開,那個被祁婉稱作妹妹的人走的不情不願,路過她身邊的時候還不忘撞她一下。
不過祁婉都一笑了之了,女人啊!在這些小事上耍心機占上風,能有什麼用呢?因小失大了。
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祁婉定了定神,看著沈殊言道:“不高興我來?”不過想著說了也是明知故問,隨即笑著走到他身旁坐下:“不過接下來你想怎麼高興我都隨你,不好嗎?”
沈殊言看了一眼她遞過來的酒杯,打量了幾眼,隨即煞有介事的笑著看向祁婉:“經你手了的酒,還幹淨嗎?”
祁婉懸在半空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晃,好在隻是一瞬間。
從他的眼裏,祁婉看到的自己是那麼的肮髒。
盡管她臉上的笑來的有些遲緩,但說出的話卻如罌粟一般叫人沉迷:“幹不幹淨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沈殊言不屑的哼出個單音節,嘲笑道:“知道你什麼花樣都會玩兒,可惜了,我潔癖,無福消受。”
原本她是想孤注一擲的,藥都握在手裏了,隻是碰到酒杯那一刻,又改變主意了。
舒緩了下心神,把酒杯收回,靠在沙發上語氣淡淡的:“我很好奇呢,你要怎麼確保你選的妻子是幹淨的呢,難不成,還個個都試一遍嗎?那你可有的忙了。”
說完,將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白皙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湊過去,她的口腔裏還殘留著紅酒的味道,香甜濃鬱。
麵對著他近在咫尺的完美五官,眼眸裏漫上一抹迷醉,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帶著些許調笑:“你說,萬一要是試到不幹淨的了呢,那你豈不是也髒了?”繼而,嘴角的笑漫上幾分釋然:“也好,你髒了,我們兩個就是相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