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我一定是被吳冕唇齒間的酒氣所迷醉了,要不然,我為什麼不躲閃呢?
這一次,吳冕的吻無比的溫柔,那樣的感覺像是蜻蜓點水一樣輕柔的拂過,讓人意猶未盡又欲罷不能。
很快,吳冕身體就從我的身畔撤離了開去,夜色下他看著我,忍不住伸出手指抿了一下我的雙唇。他的聲音嘶啞中透著一些開心:“沈念歌,你可要做好準備,我吳冕說出去的話可從來都不會收回的!”
“睡吧,不要在拿那種迷離的小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了,我怕我會招架不住,更何況我還喝了酒!”吳冕點了我一下我的鼻尖然後扯著被子癱倒了在了床上。他單臂蓋在自己的額頭之後,閉著眼睛就淺淺的笑了起來,那是一個無比釋然的神情,就好像剛才已經完成了一件壓在心底久的一件久遠的事情。
不等我反應和回話吳冕伸出手在他身畔的敲了敲示意讓我躺下,見我久久沒有動作,他終於睜開了雙眼:“放心,除非你故意勾引我,否則在你答應我的追求之前是不會碰你的!”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氣,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話又說回來了,我總覺得吳冕隻會喜歡那種大波妹子,他總歸也是不會饑渴到打我的主意吧?南風不也是側麵證實過我的這種想法嗎?
“你說的啊,我可是錄音了的!”
吳冕也不回答我,隻是晃動了晃動手臂,半晌之後我猜明白他是想貢獻出他的手臂來給我當枕頭。
後來我曾不止一次的回想,回想著當天晚上吳冕的表現,他的確是言而有信的君子,言出必行。一晚上他都規矩的不成樣子又有酒精的催眠很快就沉沉睡去。而且枕著吳冕的手臂,聞著他手臂衣襟上傳來的草木清香卻心神難寧,輾轉反側數了上萬隻羊到後半夜才慢慢合上了雙眼。
當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透過幹淨的窗戶打落了進來,我揉了揉雙眼揭開身上的被子坐起身來。透過陽光我向窗外看去,玻璃上彎彎曲曲的有一些模糊的痕跡,有一些地方甚至都沾染了泥土。忽然之間我腦海中一炸昨天晚上那大蛇的身影就在是在我的腦海中蠕動開來!
我心中發毛忍不住的就忙不迭的翻身下去出了木屋。
出門迎上刺眼的日光我忍不住伸手擋在額頭遮了遮,吳冕正立在不遠處伸著懶腰,看他精神抖擻的樣子昨晚貌似睡的不錯。吳冕見我出門忍不住就向我看來,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後來到了我的身邊,然後低下頭注視著我的額頭。
“幹嘛?”
吳冕不說話而是把我額前的手拿了開去然後伸出手指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我的額頭上的那個傷疤?他忽然就開了口:“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主意到了這個傷疤,隻是從裏都沒有這麼真切的看過,還真是深徹入骨。”
吳冕說這番話的時候眉頭禁不住的皺了一下似乎是聯想到了傷口鮮活時候的樣子忍不住的覺得一陣痛楚。
“廢話!就我這傷疤,我媽我姥姥還曾經一度擔心會就此毀容找不到婆家呢!”我打落了吳冕的手掌,不免就撇起嘴來:“你趕緊掏點銀子給我做個疤痕修複手術,別耽誤我未來的出路。”
“我才不要!這傷口就是你當初守護我的見證,我要你留著,為我留著!”
我雙手掐腰,白了一眼吳冕心說,就這麼霸道沒人性的人除了你還有誰?我目光掃落的時候一下子就落在了腕表上,時間顯示已經八點一刻了!
又要遲到了!
我看著吳冕一下子就慌了神,我晃點著手臂上的腕表然後說:“這麼晚了,你怎麼也不叫我呢?咱們回江城大約多長時間?”
吳冕昂起了頭盤算了一下最終慢條斯理地看向我:“最快怎麼也要一個半小時嗎!”
“什麼?”我心說,吳冕你確定不是在玩我?
“那麼緊張幹嘛,反正今天都周五了,整天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身在高位多麼的敬業呢!”
“擺脫,少爺!我是要靠工資吃飯的好嗎?我懶得跟你廢話,趕緊跟黎叔打聲招呼咱們回江城吧!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看著腕表忍不住懊惱的踱著雙腳。
吳冕雙手插兜往木屋裏瞧了一眼然後聳聳肩:“反正都已經來不及了又何必把自己搞的那麼緊張!再著說了,黎叔出去晨練去了,不在這裏。我們總不會是要不告而別吧?”
晨練?一想到半條腿的黎叔還堅持晨練我倒是在心底裏還有些小觸動。
我心說那怎麼辦?也不能一直在這裏幹等吧!最後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就索性從木屋裏翻出了紙筆給黎叔留了一張字條。我也顧不上腳上踩著的高跟鞋硬是拖著極不情願離開的吳冕下了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