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工這些,我們是不太清楚的。聽說東鄉那邊的短工比較多一點。我們吳家村的話,都是自己一個人村的幹活。”
所以短工基本上不怎麼來吳家村這種窮鄉的地方,畢竟連地主都沒有的地方,怎麼可能需要短工呢。
東鄉在吳家村的南邊,就是村口那條河的下遊。
要從吳家村到東鄉,需要兩個時辰的牛車,要是走路時間會更長。
這段時間五爺都是在忙地裏的活計,加上農忙也沒有什麼需要進城,牛車一直都是閑著的。
五爺的老牛這段時間也是一直都在休息,如今走一趟東鄉不成問題。
當短工的人,都是比吳家村的村民更貧苦的山裏人。山裏人沒有太多的地種,有手藝的要麼是木匠,要麼是獵戶。
沒有手藝的山裏人,就隻好出門四處給別人打散工,當短工以此養活自己或者一家人。
“噓。”不知道什麼時候路上居然有一個大坑,五爺趕著牛車想要繞過那個大坑,誰知道老牛拉著牛車居然走偏了。
那一拐差點把梁憐君從牛車上摔下去,好在吳風抱住了她。
“娘子沒事兒吧?”靠在吳風的懷中,梁憐君隻覺得自己的臉溫度有點燙,當著七子的麵她還是不習慣這種親密。
“相公,放開我吧。我沒事兒的。”
見梁憐君害羞了,吳風有些遺憾的鬆開了懷抱。
“五爺,我沒事兒的。我們趕路吧。”
村子就那麼大,梁憐君和吳風一早坐著牛車就往東鄉那邊去,很多村民都是看見的。
還不到晌午的時間,村長家就前後去了三波人。
村長家的土地並不是很多,種的麥子也不多不需要跟村裏人搭夥。
這些年村長家的麥子都是自己單獨收的,再不濟還有村長的親兄弟幫忙。
好不容易在地裏忙完了,結果前前後後那麼多人問吳家的事情,村長也不耐煩了。
“杏枝,你去把門給我拴上。”村裏的事情,村長是知道的。
這一次他選擇袖手旁觀,也是清楚大夥兒心中多少有些不平衡。
可要他說,梁憐君根本就沒有做錯。當初那些地就在哪兒,村裏除了五爺和吳二家的,沒有人種那些地。
現在,吳風兩口子回來了,這些人就開始眼饞五爺和吳二家的,得罪人不說還不能沾到好處,何必呢。
“爹,你總算不耐煩了。這些人真的是煩死了,就那麼見不得別人好麼”吳杏枝用一種厭煩的口氣問自己的爹。
村長搖頭,看著女兒。“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呢。這些話也是你可以亂說麼。”
村長有村長自己的考慮,吳風是一定要搞好關係的。以後村裏的孩子還要考他教呢,可惜那些眼皮子淺的人,隻顧眼前的利益。
村長是不會去打聽梁憐君究竟要做什麼的,他很清楚梁憐君說一句在吳風眼中,比任何說十句一百句都有用。
要跟吳風搞好關係,還不如跟秀才娘子搞好關係。
想到這兒,村長覺得有必要讓女兒多去吳秀才家走動走動。
有些人到村長家,見村長家的門關著,心裏就明白了。
可有些村民就算門關著,卻還是固執的敲門。
“行了,行了。孩子他爹回去吧,村長肯定是不在的。你這樣敲門,也不是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