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喝下去之後,他腦袋上的汗立刻就冒了出來,胃也接受不了如此強烈的刺激,直接返了上來。可是如果吐出來,他不敢想象自己的後果,於是雙手死死捂著嘴,他又把返上來的液體咽了回去。又往上返,他就又咽下去。
折磨一會自己的胃,總比永久的殘疾要好。
猥瑣老大很惡心,但沒人鄙夷他。如果立場調換,他們不見得能比猥瑣老大好到哪去。猥瑣老大也不敢走,飛宇沒發話他隻能在這重複著惡心的循環。飛宇看著他也惡心,而且他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擺擺手,轉身又走回許羽菲的身旁。
如獲大赦,猥瑣老大捂著嘴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出去。好在肝髒還沒來得及吸收酒精,他的步伐雖然混亂卻不至於撞牆。甩著一串液體,猥瑣老大消失在了樓梯的位置。看場子的小弟也不敢攔這個家夥,生怕他吐自己一身。
當猥瑣老大雜亂的腳步聲消失後,莫蘭小鎮就隻剩下倒在地上兩個人痛苦至極的慘叫。除此之外,鴉雀無聲,老邦迪的鋼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飛宇,什麼都忘了。而飛宇,來到許羽菲身邊的時候又柔情了下來,將許羽菲橫抱起來,在一片詫異的目光注視下,飛宇離開了。
還有一點,區別了飛宇跟暴徒。經過之前他混酒那個卡座的時候,飛宇將許羽菲暫時放下,從口袋掏出了一把100元,數也沒數扔到了這個桌子上,然後再輕柔的抱起許羽菲,離開。來到混混前麵的時候,不用飛宇開口,混混就自動讓到兩邊。
“用了你們的酒,不好意思,你們再去買兩瓶吧。”
這是飛宇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桌子上,有一疊錢,誰也不知道這些錢有多少,但肯定超過這兩瓶檔次偏低的酒的價值了。
飛宇離開了,混混們拖著兩個慘叫不停的家夥也離開了。許久,莫蘭小鎮才恢複了聲音。這個散落著錢的卡座,一個女孩拿過桌子上的一疊錢,說出了第一句話:
“這些錢,我們要怎麼辦?”
經她帶頭,莫蘭小鎮的寂靜漸漸消失,討論聲由小而大,愈演愈烈。其核心,隻能是飛宇,這個霸氣卻又不失柔情的男人。
“這才叫男人,看見了嗎?逼的對手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動手好犀利,也好狠毒。”
“不過那三個人也太惡心了,竟然下藥對一個女孩。”
“那個人,是龍門太子吧?他身上的氣質,還有小混混對他的態度,肯定不是普通人。又這麼年輕,八成就是九龍門的太子。”
“不是吧,我記得傳言龍門太子是一頭銀發的啊。”
“倒也是……龍門太子的標誌就是銀發。誒?有沒有可能是省長的兒子?馬公子?”
“還真說不定,聽說馬公子也是這麼拿人不當人看的,而且他也是最近才下來咱們市。而那個人,之前我也沒見過他,說不準……”
“可是,馬公子是一介紈絝罷了,他會這樣對一個女孩?我不信。”
“嗯,再說馬公子那樣的人,你感覺他會跟人說不好意思?而且再給錢?”
“那……他到底是誰啊?”
……
這一次的動手,讓好多人都知道了莫蘭小鎮這一片兒有個狠人,二十歲左右,陰狠殘酷,不輕易動手,但一動手就會讓人頭皮發麻。而這一次的動手,也逼迫著飛宇完成了一個目標,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