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不相信嚐試按下這兩個鍵的同學,我沒騙你們吧,那可否請你們表示一下呢?)
發信方依舊是無法識別,也依舊是英文,不過這次沒必要繼續複述英文湊字了,那個人是這麼說的:已經在樓下了嗎?你比我想象的要快,那就上來吧,我還在等。
他怎麼知道自己已經到樓下了?是因為保安的動作?他難道也在監聽保安的對講機?有可能,不過飛宇還是更傾向於另一觀點:對方也有著跟飛宇相同的電子裝備,在捕捉到飛宇電話釋放的幹擾源之後,他也就立刻知道飛宇就在附近。畢竟,這樣的電子產品是不屬於現在這個社會的。不過要這麼想也說明了一點,飛宇的電話並不是獨一無二的。
沒有想太多,把電話放到口袋,飛宇偷偷潛入了工程大廈。
就像他猜想的一樣,直到他進入電梯之後,外麵的監視器才恢複正常。而對講機的功能還在,甚至快到頂層的時候飛宇還能聽到保安們的對話。
這個電話,就相當於一個可以移動的幹擾源,幹擾一切附近的電子設備。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飛宇乘電梯上樓,電梯動了下麵的保安卻沒發現。這也是飛宇要測試的,不然為了安全他大可以爬樓梯,盡管會很累。
透過我們的上帝視角,可以看到監控室裏麵工程大廈的電梯圖標有很多,但都顯示著沒人使用的綠色光。
果然,頂層是給來賓觀光用的,四麵八方都有觀鳥望遠鏡,而且這一層的牆壁也全都是玻璃。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不過飛宇也沒打算在這一層就抓到那個人,順著安全樓梯,飛宇上到了真正的頂層,工程大廈帶有斜度的變色玻璃做成的房頂。
一上來,風幾乎要把飛宇吹到。上次上到樓頂的時候,飛宇就有這個感覺,不過這一次顯然更強。畢竟,八層和八十層的樓頂不是一個概念,更何況那個中學的教學樓好像還沒八層高,而工程大廈卻是比八十層還要高,八十三層。
另外腳下的感覺也不一樣,教學樓頂至少是平的,而且跟地麵一樣的顏色讓人看著很安心。這個樓頂卻是斜的,不誇張的說中間的位置甚至有45°角,為了能在視覺上更好看,就像電影金剛裏麵那幢帝國大廈一樣,工程大廈也有一個尖尖的很哥特的樓頂,或者叫塔尖。而且就算邊緣的位置,也有至少15°角,再加上腳下踩的是玻璃,讓人很容易害怕。
或許你會說這沒什麼,但相信我,當你頂著六七級的夜風,踩在一塊距離地麵超過200米的玻璃上,而且這塊玻璃還是斜著的時候,你就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了。最關鍵的一點,跟景區的玻璃天台不同,這裏沒有任何的安全措施。
你害怕,腿抖,腳軟,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從200米的高空掉下去。至於後果……200米的自由落體,你自己猜。
剛上來的時候,飛宇差點被風吹到樓下,急忙半蹲下才穩住身形。但這個過程,還需要跑上兩步以卸掉慣性。當飛宇停下的時候,他已經來到樓頂的邊緣了,往前探探頭就能看見下麵螞蟻般大小的保安還在尋找著那個入侵者。
隻看了一眼,飛宇就急忙縮回脖子。在這個高度下,即便飛宇也會感到害怕。
往後退了退,感覺差不多安全,飛宇才鬆了口氣。
這時候,背後傳來了一個略帶戲謔的聲音。
男聲,有些張揚和叛逆,但很好聽:
“真是狼狽呢,我們的一號種子。噢,對了,我應該叫你名字的,不過你有那麼多的名字我都搞混了,貝多芬,科波菲爾,但丁,羅丹,莎士比亞……哦,原諒我,我才想起來,你最愛的名字應該是這個對吧?拉斐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