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是兩天之後了。那時候隻有靜靜守在我身邊,他看見我幽幽轉醒趕緊去找來了家庭醫生。
我也真是好命,連續兩次都被司徒府尊貴的家庭醫生醫治。
“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靜靜有些擔心的說。
我想笑笑,可是擠出來的笑比哭都難看。為什麼我要醒過來。如果行不過來該有多好。
醫生說我就是太疲勞了,加上免疫力下降才會昏迷這麼久。但是他還是發現了問題,問我身上那些暴露在空氣裏的顯而易見的傷痕哪裏來的。
我真慶幸我不會說話。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被少爺強來折騰的,被他**了?估計說出來了也沒有人信。
“醫生,她的嗓子,有辦法治嗎?”靜靜問醫生,卻讓我回過神來。靜靜的本性,其實真的善良。
“上次我就給她檢查過,沒有任何的問題。”醫生回答並且轉向我。“你有多久沒有說過話了?”
我動了動手指,比出四根手指。
“四年了?你的嗓子有出過什麼問題嗎?”醫生問道。
我搖搖頭。
“那有什麼家族病史嗎?”醫生繼續問。
我又搖了搖頭。不是沒有,而是我不知道。其實可以猜得出來我的親生家族裏並沒有什麼病史。不然不可能四年前的十五年我都可以說話的。我知道,問題的症狀在於我自己。
“應該是自身的問題。人的意誌隨著大腦支配,估計大腦對神經中樞下達了不讓說話的命令,習慣成自然,四年了,可以說話的嗓子估計都不可以說話了。鐵器放著不用也會生鏽呢,何況這麼久沒有說過話的嗓子呢。”醫生一邊說一邊收拾東西。
“想重新說話還得自己多加努力啊。要看你你能不能衝破自己了。”醫生對我關懷的說道。
我對醫生笑笑。
“好好休息就好,記得吃藥。我先走了。”醫生轉過頭吩咐道。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身上的衣服都是張媽幫你換的,現在你醒了,要換衣服嗎?我給你換好不好?”靜靜體貼的對我說。
我本想點點頭答應,可轉念想想,要是被她看見那些包在衣服下的皮膚上的青紫痕跡,我該怎麼解釋。於是我搖了搖頭。
我閉上眼準備繼續睡會。
一陣腳步聲傳來。
“少爺。”我聽見靜靜恭敬的叫道。
我的眼睛隨即條件反射似的睜開。警惕又害怕的看著出現在麵前的男人。
“恩。你先下去吧。”少爺對靜靜說道。
靜靜恭敬的退下了。
整個房間隻剩下我和少爺,這種感覺非常詭異。倘若我不是因為他躺在這床上,他沒有對我做那種事,或許我還可以當做是他好心來看受傷的職員,可是現在,我真的很怕他。比以前更怕他。因為我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兩天前的他的房間。
他很大方的坐在了我的床邊,仔細的看著我。
我不禁裹緊了被子。
他左邊嘴角揚了揚:“醫生說你現在不適合做劇烈運動。”
我愣了,一時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回應他。
我知道,我又回去了以前,沒有二少爺的日子,我隻需要專心的伺候大少爺。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擺正自己的位置。那麼,兩天前雖然他對我做了那種事,但是那之前要不是我打不過他就差點和他打起來的事情他會不會記仇呢?擺正位置,唯一要想的就是不要想太多,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讓怎麼做就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