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私人的事情，這也要回答？”楊辰皺了皺眉頭，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現在是對你的調查！必須回答！”馮呈重重的說道。
“調查我什麼？”楊辰反問道。
“調查你的全部！”馮呈咄咄逼人的說道。
“憑什麼？”楊辰再次反問，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什麼憑什麼！我們特勤局調查人需要給你理由麼！”馮呈很強勢的說道。
“不需要麼？”楊辰冷笑：“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力？想調查誰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調查？”
“你！”馮呈一怔，冷冷的看了楊辰一眼，他知道自己在氣頭上說錯話了，今天的所有對話都是有全程錄音和監控的，他的目的就是要誘導楊辰讓他留下可以找到借口關押他的口實，可是現在自己險些留下了口實。
“算我口誤，我們有權調查國安局所有外編人員，這樣你滿意了麼？”馮呈冷冷的說道。
“可是為什麼要調查我？總得有個說法吧？”楊辰不依不饒。
“因為我們懷疑你與幾樁命案有關！”馮呈實在有種想暴打這個人一頓的衝動。
楊辰聞言笑了：“那你直接問我命案的事啊？繞這麼大的圈子幹嘛？浪費大家時間吧？”
“你！我還需要你教我怎麼調查麼？你在回避我的問題，我有理由懷疑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馮呈依舊咄咄逼人，意圖給楊辰扣上各種大帽子。
“是啊，我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楊辰點頭笑道。
“哈！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馮呈眼前一亮，猛然興奮起來。
楊辰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著他，淡淡道：“你白癡啊？”
“有秘密犯法麼？不可告人有罪？比如你陽痿，你會到處告訴別人？這算不算不可告人的秘密？這犯法麼？”楊辰臉上滿是鄙夷，似乎在說這個人怎麼這麼傻？
“你！”馮呈被氣得渾身發抖，卻被楊辰嗆的說不出話來。
“我說你還問不問？要問就問點跟案子有關的，大男人別那麼八卦，怎麼盡問我的私人問題？難道你對我有興趣，想借職權之便了解我？我告訴你我對男人不感興趣啊，再說你這算濫用職權啊！”楊辰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馮呈幾乎要掀桌子了，這尼瑪怎麼這麼混蛋？
“你什麼你，要問案子就趕緊問，不問我可走了，沒時間在這陪你耗。”楊辰不耐煩的揮揮手。
“哼！我讓你走了麼？你敢離開一步我立刻可以以畏罪潛逃的罪名逮捕你！”馮呈威脅道。
“你不讓我走我就不能走？”楊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不錯！”馮呈冷聲道。
“笑話！”楊辰哈哈一笑，站起身來就往門口走：“你以為你是誰？你有權拘捕我麼？”
“我接到的命令是配合調查，而不是配合扯淡！你讓我配合調查我來了，可是來了後你淨扯淡，我已經配合了，不調查是你的事，現在我沒空，先走了，等我有空再配合。”說完直接拉開了審訊室的門，又回頭補充道：“如果你試圖拘捕我，我可以理解為你濫用職權，越權行事。而且可以視為人身攻擊而正當防衛，到時候發生什麼後果自負！”
“你！”
馮呈氣得臉色都發白了，感覺到胸口陣陣的痙攣，要是有心髒病，這一刻非發作不可。然而楊辰根本沒有理他，回應他的是審訊室的門砰的一聲自動關上。
“混蛋！”馮呈一把掀翻了桌子，真的有種追上去拘捕楊辰的衝動，但是楊辰說的沒錯，他沒有權力拘捕楊辰，隻能讓他配合調查......
“算了，你太心急了，慢慢來吧。”把所有的監控和錄音設施關閉後，一直坐在馮呈旁邊的那個黑西裝男人開口道。
“你看出什麼了嗎？”馮呈微微冷靜了一些，開口問道。
“這個人很狡猾，很難對付，從他的話裏很難找出漏洞，也看不出他的弱點。”那個男人淡淡的開口。
“連你也看不出他的弱點？”馮呈有些意外。
“不過再問到他為什麼會突然成為蘇氏集團的股東的時候，他明顯刻意回避了，我想這裏麵多少有問題，刻意著重調查一下。”
“......”
在另一間監控室裏，李若琳和一個中年男人正在盯著屏幕，直到馮呈兩人把監控器關閉了。
“那家夥可真是個混蛋流氓！”李若琳沒好氣的罵道。
“這事兒不對勁......”那個中年男人卻忽然開口道。
“局長您說什麼？”李若琳一怔，轉頭問道，中年男人卻沉默了下來，盯著已經關掉的監控屏幕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