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初三,一些嫁出去的表姐帶著孩子來拜年了,而謝蘭韻終於決定踏上去北京的路程。
給家裏的理由就是去服裝廠看看,讓大姐帶著王英初八直接去服裝店上班。
謝蘭韻帶著豆豆出門了。
兩世第一次去首都,她初四出門已經是讓著春運後的出行高潮了,可是火車站還是人滿為患。
一路上豆豆不知道提醒了多少遍,中央門火車站的小偷真的是無處不在。
謝蘭韻身上穿了件大紅色的新羽絨服,在裏麵擠進擠出後,發現身上被劃開了好幾條口氣,肺都氣炸了。
想她也算是大富翁了,可卻悲催的跑來擠火車。
南京現在還沒有機場,她長途坐汽車會暈車,不得已來坐火車的。如今看情況,隻得改變策略。打電話讓保鏢開車過來,直奔上海,轉做飛機到北京。
到飛機場接他的是個中年男人,帶著金絲邊框眼鏡,頭發發亂糟糟的,皮膚病態的白,眼裏布滿血絲,身材瘦弱的仿佛風一吹就飛了。一看就是個長期宅男。
他自稱老王,是炎組的老成員了,是個華裔。
嘮嘮叨叨的說完,轉到了正事上。
“我都說了,讓他們別叫你來。我在電腦上浸淫了二十多年了,對方肯定是個高手,設得密碼鎖哪那麼容易破解。你一個中學生,還要上學,跑來多補容易,父母得多擔心啊……”老王話裏話外都是為謝蘭韻著想,但真正的主題意思,就是瞧不起謝蘭韻,不相信謝蘭韻可以破解。
謝蘭韻也不說話,坐在車後座,看著繁華的首都出神。
車子奇怪八繞,繞過北京城,最後開上了一條偏僻的林道。四周環著不高的土包包,光禿禿的樹林裏透出一股子荒涼。要不是對方炎組的證件經豆豆堅定絕對是真的,謝蘭韻都擔心自己被拐了。
原來的想象與現實天差地別,謝蘭韻從車上下來就看見一個圓柱形的堡壘似住所,孤零零的杵在群山中。
“這是我們的臨時聚集點,大家都很忙,我也是百忙中抽空接你的。以後你要出來就要學會獨行了。”老王邊開門邊說。
就見他對著牆上的密碼鍵盤“劈啪”的按了幾下,然後又掃了下他的炎組證件,門應聲開啟。
謝蘭韻跟著老王走了進去。
很具現代化氣息的鋼筋堡壘,除了簡單的家具,就是空蕩蕩的牆。
“密碼是8890763,再掃視下證件就可以進了。”老王坐到一個電腦前,又忙碌了起來,“你自己倒水喝。冰箱裏應該有吃的,餓了自己拿。”
謝蘭韻皺眉:“老王,我來是破解電腦的,我想快點做完了回家,馬上開學了。”
“什麼?”老王本來很不耐煩和謝蘭韻說話,但是聽到謝蘭韻這句話給氣得跳了起來,一雙血絲眼瞪得滾圓:“速戰速決?你這是在譏諷我這個前輩嗎?你知道這個密碼鎖我破解了多久嗎?三個多月了!到現在還沒頭緒。你以為過家家呢?還趕著開學。你先熟悉一下,做好長期戰鬥吧。如果不行,向組長申請,先回去讀書!”
謝蘭韻無語,這老王怎麼這樣?
“老王,我想你總得讓我試試吧。你覺得我誇大,我輕浮了,那就讓我試試,我打不開,自然就老實了。”謝蘭韻婉轉請求。
老王用手梳理了下油膩膩的頭發,斷然拒絕:“不行,我正在破解呢,程序分析了一大半,冒然打斷,我就前功盡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