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沙書記,您看,這樁謀殺案我們是立案追查呢?還是?”“上校同誌,謝謝您告訴我真話。”阿廖沙站了起來,伸手去拿自己的大衣和皮帽。
“到底怎麼樣?那是您們的事兒,我無權過問,再見。”
“明白了,不過,瓦副書記,”
“放心上校同誌,瓦副書記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官員,我準備在明年的工作計劃上,對他的工作能力和責任心,大力推薦。”
“那太好啦,我代表他父親,也代表我自己,真誠的謝謝您。”
“不用謝,上校同誌,這是我應當做的,難道不是這樣嗎?”阿廖沙麵帶笑意,從容不迫,居然率先跨出了辦公室大門,在上校同誌的陪同下,慢條斯理的離開了盧比揚卡。
回到辦公室。
倒吸著冷氣。
阿廖沙從此多了一塊心病。
總感到黑暗中有一雙邪惡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住自己。
這令區委書記芒刺在背,如坐針氈,魂不守舍。他不禁又一次想到了老交情烏裏揚諾夫,越想越可疑,越想越憤怒,越想越鬱悶……
事實上。
區委書記同誌和收藏家先生。
是一對利益搭檔。
僅此而己。
即然僅僅隻是利益搭檔,就無法脫俗,免不了相互算計猜忌,勾心鬥角,可著心腸占對方便宜。所以,今天意外與收藏家路遇,阿廖沙就故意反話正說,敲山震虎,目的就是想弄明白。
這個唆使人。
會不會就是烏裏揚諾夫?
烏裏揚諾夫也不笨。
雖然。
著實被老朋友沒頭沒腦的嚇了一大跳,可馬上反映過來,順口答到:“見呢,昨夜夢見了他;怎麼老朋友,您也想他,想師傅啦?”
“師傅嘛,一日為師,終於為父,無論如何,這段感情是丟不了的。”
阿廖沙沒在對方臉上和話中發現什麼。
有些悻悻然。
“好吧,說說看,最近又收藏了些什麼寶貝?”
烏裏揚諾夫苦著臉孔,搖著頭,一副無可奈何,慘淡過日子模樣:“還寶貝哩?入不敷出,路也越來越窄,老古董越來越少,該轉業啦。”
又朝阿廖沙身後的伏爾加看看。
“小鴿子剛飛走,您就有了新歡,也不怕報應?”
阿廖沙文雅的搓著自己雙手。
嗬嗬輕笑。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難過和思念當不了飯吃,人不能生活在過去嘛。”“卡嘉好像在您的伏爾加上?”“您眼光不錯!”阿廖沙倒也幹脆,矜持的微笑著。
“老朋友,您的記憶可真好。”
好像有意證實他的話似的。
年輕姑娘身影一動。
探出了小半個腦袋。
“阿廖沙,走吧,”一眼瞅見憤怒的收藏家,馬上縮了回去。“再見,老朋友。”區委書記伸出右手:“如果今晚再夢到波拉希夫,請代我向他問好。”
烏裏揚諾夫咧咧嘴。
勉強握握他指尖。
觸電般收回。
“好的,一定帶到;哎老搭檔,最近一直沒生意,您也沒提供點線索,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阿廖沙邊走邊回到:“此一時,彼一時,祝您順利,老朋友。”上了伏爾加,絕塵而去。盯著遠去的伏爾加,收藏家嫉恨得一下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皮兒,好半天才慢騰騰挪動步子。
卡嘉。
本是烏裏揚諾夫的忘年交。
這個莫斯科大學考古係的女大學生。
高挑個兒,魔鬼身材。
一說話,臉頰上就浮現出二個酒窩,常愛咯咯咯的歡笑,令每一個接近或認識她的男人,都過目難忘。本來呢,在烏裏揚諾夫的成熟和引誘下,懷春的女大學生己有些心旌搖蕩。
不能自禁。
眼看就要倒入收藏家的懷抱。
不想一次偶然。
卡嘉通過烏裏揚諾夫,認識了風流倜儻的阿廖沙書記。
感情的天秤,立即朝著阿廖沙傾斜,傾斜……終於,嘩啦!啪!啪啪!美女卡嘉,成了新晉鑽石光棍區委書記阿廖沙的新歡,怎不讓被愛情無情拋棄的收藏家,憤世嫉俗,懷恨在心?
烏裏揚諾夫咕嘟咕嚕。
深一腳。
淺一腳。
朝著與伏爾加相反的方向,躑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