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得托夫急叫到。
“那麼,您也給他說了蓋屍布的事兒?”
“我為什麼不說?”
恐怖的死亡天使慢慢逼近。
古得托夫聞到了二人身上發出的酸臭味兒,差點兒嘔吐:“還說上了您大師的當,得到了一公斤黃銅屑。您這個道貌岸然,卑鄙無恥下”
撲!撲!嚓嚓!
重物擊碎頭蓋骨的鈍響。
屍體倒在鋪著厚地毯的地板上,毫無聲音。燈光亮起,滿屋明亮,看門人將手中滴血的鉛棒,在她們的屍身上擦擦,上前扶起主人。
“大師,你沒受傷吧?這二個女流浪漢,擦黑時分就在街那邊的拐彎處探頭探腦,沒想真給摸了進來?”
古得托夫逃過一劫。
呆頭呆腦。
看看二具屍體。
又瞧瞧忠實的仆人,腦子裏亂哄哄的。怎麼?亞曆山大彼得羅夫維奇,您真是吃了藥就神誌清醒啦?這麼說,中了蓋屍布的套兒,吃暈眩藥可以解除?
第二天一早。
古得托夫就到了傑克家。
傑克的工廠黨委書記老婆。
正惶惑不安地哭喪著臉守著傑克。
古得托夫和她是老熟人,所以二人相見隻是點點頭。然後,女黨委書記又低頭哄著傑克。瞧見混血兒躺在老婆的膝蓋上哼哼嘰嘰,古得托夫就想笑。
“您好,老朋友!您好,薩崗羅娃!”
女黨委書記不悅。
警惕看看對方。
“古得,我是莎娜,您一早登門拜訪,可惜傑克有些感冒著涼,不能起來,還請諒解。”
“沒事兒,我隻是應邀來拿東西。”古得托夫站著,漫不經心到:“傑克借我的,就是那中國莫高窟的拓畫,看了這麼久,該還給我啦。”
莎娜毫不懷疑。
輕輕移開傑克。
站起來到了內室。
一歇蟋蟋蟀蟀翻找的響聲。
古得托夫提心吊膽,瞅著迷茫張著眼睛的老朋友,傑克也正看著他,眼光呆滯:“阿廖沙,是您嗎?卡維奇訶夫那筆帳收回來了?”
對方把自己錯認成了他的兄弟。
古得托夫靈機一動。
走近老朋友。
親切的回答。
“是我,帳收回來啦,可我答應了,要給他中國莫高窟盜畫的聯係人和聯係方式。”“那您記記吧,中國台灣中仙路……”
古得托夫高興得心花怒放。
迅速複述一遍後。
牢記在了自己腦子。
啊哈哈,大功告成。
女黨委書記拿著拓畫回來,有些急不可耐地往他懷裏一塞,可又馬上收回:“古得,您可不是輕易糊塗的人。說吧,那薩崗羅娃是怎麼回事兒?”
古得托夫佯裝心虛。
瞅瞅老朋友。
吞吞吐吐,欲罷不能。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看在上帝份上,莎娜,快把拓畫給我吧。”“不行,不說清楚不能給您。”精明的女黨委書記,早從對方鬼鬼祟祟的眼光中明白了一切。
憤怒之極。
連連跺腳。
“您們這些男人,都沒好東西。還互相包庇呢?說吧,不然,”
舉起拓畫作欲摔狀。
古得托夫這才做出勉勉強強模樣,對呆頭呆腦的老朋友揚揚下頜,再對渴望的女黨委書記擠擠眼睛:“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請給我吧,我發誓,我快發瘋啦。”
撲!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女黨委書記醋酸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