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首

文/郝贏

我在去年同一時期的卷首中曾寫道:“2013年重慶的夏天好像是這幾年來得最早的一次。”不過,今年卻是我印象中重慶夏天來得最晚的一次。當北方的一些城市已經達到近40℃的高溫時,我卻邊燙著毛肚邊在微信裏更新著朋友圈,“外地的朋友們,快來我們重慶避暑吧!”在重慶生活了6年,潛意識中我早把自己當作了重慶人。

重慶就是如此,這裏的景、這裏的物都會深深地讓外地人駐足留步,甚至久居,直至融入這座城市。但作為一名媒體人,我們所做的還包括探尋這座城市中更深的內涵。就像本期的“鳳凰灣馬會”,實際是告訴人們在山城中還可以以一種“歐洲貴族”式的態度和方式去生活。這些由歐洲傳入山城,紮根並流傳的生活哲學及藝術充分地展示了這座城市的包容性,為這座城市的發展創造了更多可能,同時也成為了山城引以為傲吸引過客的資本。

本期雜誌我們還會講述一些故事,這些故事的主角中不乏有以特別角度審視重慶的外地人或在重慶有過各種經曆的外國人。譬如因為當年高羅佩所寫的《狄仁傑斷案傳奇》而對重慶產生了濃厚興趣,現今已在重慶生活了10年之久的荷蘭王國駐重慶總領事館總領事譚敬南。在交流中,他發出了這樣的感慨:“希望重慶記住我來過。”

好吧,其實這也是我的心境表達,因為我即將離開。當讀者朋友打開下一期雜誌時,已經不會再見到我的名字。可不論是旅行亦或因為各種因素的遷徙,任何人到達任何一處地方,都會留下屬於他(她)特別的印跡,這些印跡足以叫這座城市和其中生活的人們記住你來過。曾經看到過一句話:“再見不是結束,而是新的美好回憶的開始。”不正是這樣嗎?就如同猶太老人沃夫崗回憶著在重慶生活過的11年,寫下那本名為《重慶往事》的回憶錄時,他想對這座城市說的不是“再見”,而是“你好”。當我今後再在書店翻到《重慶旅遊》時,我可以在心裏說:“重慶,我來過;《重慶旅遊》,我來過。”

謝謝重慶,謝謝《重慶旅遊》,讓我們的回憶都保留著一份美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