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的刀刃直直的朝哈赫特的胸前戳來,哈赫特一驚,但他已近無法朝身側躲閃。刀刃的寒光在他的瞳孔裏閃爍,他甚至能看到用刀之人那黑色眼瞳中的陣陣殺意。
“當!”一根銅質的長槍突然紮在哈赫特麵前,原本應該插進他胸口的刀刃撞在了銅槍上,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後襲擊者被迫往後退了幾步。
“你好呀~”奧羅那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港口上,他看著披著一件破舊鬥篷,扶著長刀的安塔爾,樂嗬嗬的朝他打了聲招呼。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安塔爾腳下的地麵上幾根銅槍坡地而出,尖銳的槍尖直直的朝安塔爾的身上紮去。後者目光一凝,手中的刀刃一劃將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根銅槍砍斷,並借著腳下一根銅槍的力直直朝奧羅衝來。
“嘿哈!”地麵上鑽出一麵用一根根銅管構成的銅牆,安塔爾的刀刃劃在銅牆上濺出點點火花。在刀刃被逼退的瞬間,奧羅右手一揮,銅牆又散成了一根根銅槍,這些銅槍佇立在他的身邊,而在下一瞬間十幾根銅槍一同朝安塔爾紮去。
眼中寒光一閃,安塔爾的刀刃上帶上了一絲紫金色的光芒。刀刃的劃過的痕跡留在空中,奧羅的幾根銅槍在一瞬間被砍成兩段。而在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安塔爾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手中的刀刃直直朝他的眼睛刺來。
‘當’
一麵石牆從地麵延伸出來,安塔爾的刀又一次沒有命中目標,砍在了坑坑窪窪的石牆上麵。他的手腕一挑,刀刃一轉將石牆擊了個窟窿,但牆後的奧羅早已後退數步,並且他的身邊又再度圍上了一根根銅槍。
“謝了。”奧羅衝雷思坦嘿嘿笑著,不過後者沒有理他。她扶著哈赫特爵士的肩膀,讓他朝後方退去。
“爵士您快走,隻有魔術師才能對付魔術師。”
哈赫特爵士點了點頭,在幾名士兵的圍護下退到了一邊。而後方暴民與士兵們的衝突越來越激烈,不過幾人卻無暇顧及。哈赫特爵士帶著副手們趕了過去,試圖將這場動亂終止。站在他們麵前的安塔爾用手指輕輕撫著刀刃,兜帽下的黑色眼睛隱蔽的看了看海麵。
“你在看哪裏!”奧羅大喝一聲衝了上來,他身邊的銅槍在他突進的過程中不斷的增加著數量,而等到他衝到安塔爾身邊時已經圍了幾十杆銅槍。安塔爾對於對著自己的幾十根槍尖沒有任何的退卻之意,他將刀刃對準奧羅的胸口,腳步一動直接刺了過去。
不過這次奧羅有了防範,他右邊的袖子裏鑽出了幾根銅刃組成的利爪。利爪伸出了幾十厘米,剛好將安塔爾的刀卡在了縫隙中。奧羅嘿嘿一笑,他衝著這個空隙,左手的銅槍反過來朝安塔爾刺去。
‘嘎嘣’
右手的利爪比他想象的更加脆弱,安塔爾的刀刃一轉就將它崩成了數段。右臂一揮奧羅的槍又被砍斷。但這一次的奧羅卻沒有後退的意思,他高高的一躍,一柄長槍自他的腳下冒了出來。奧羅放棄了在地麵上與安塔爾纏鬥,一柄接一柄銅槍自地上冒出,這些銅槍組成了一串能在半空中踩踏的平台。奧羅站在槍把上,他右手一揮,半空中成片的銅槍一齊朝安塔爾刺來。
身前、身後、上空時不時都有銅槍落下,安塔爾的動作十分敏捷,他手中的刀好像與他融為一體。紫金色的光芒接連閃過,無數把銅槍無法突過一柄長刀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