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相同與不同(1 / 2)

薩普萊斯看著放在房間的床上,身上蓋著白布的阿比蓋。他的嘴唇抖動著,食指與大拇指絞在一起。他腳步顫抖的走到阿比蓋身邊,坐在了床沿上。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死...”薩普萊斯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這對於一個平時十分自信堅強的人來說,是幾乎不可能有的錯亂。

“為了保護米塞尼。”萊曼的聲音很輕。“我感覺他對你像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他會因為你的遭遇而擔憂,會因為你的經曆而高興。他為你自豪,為你操心。當然這都是他隱藏在心裏的東西,但卻在一言一語中能看出來。”

薩普萊斯沒有回話,他將蓋在阿比蓋臉上的白布揭開一點,看著他那滿足的麵容。

“是誰....”他將白布放下,將阿比蓋的臉重新蓋住。

“奧爾魯特,你應該聽過這個名字。”萊曼說道。

“哦....是那條該死的蟎蟲。”薩普萊斯的聲音中夾著憤怒。“奧爾魯特·華泰,華泰家族的最後一人。他的家族原本是受過功勳的貴族,在王都中也是小有名氣。但在二十幾年前的‘恒河’戰役中投降而導致紫羅蘭損失慘重。國王剝奪了他們的爵位和功勳,並給予他們家族懲罰。當時華泰家族的家主抑鬱而終,而他們的子女也都死在戰場上,最後隻剩下奧爾魯特一個人。現在他則是多洛雷斯一條忠誠實狗!”薩普萊斯一拳打在床沿上。

“你們安靜的呆會吧。”萊曼退出了房間,將手放在門上。“米塞尼就在旁邊的屋子,她一直在等你。”他說著,將房門關上。

萊曼走到旅店外麵的長椅上坐下,看著麵前繁華的街道。他將背後的兜帽拉起來蓋在頭上,讓自己的眼睛藏在下麵。

‘又是一個稀世的夢魔..’他在心裏念叨著,看著自己的手心。

“在想些什麼?”身邊傳來雷思坦爵士的聲音,萊曼回頭一看,英姿颯爽的雷思坦爵士換上了一套嶄新的軍服,閃閃發光的肩章和掛在胸前的勳章彰顯著她輝煌的過往。長長的綠色長發被她用一根粉色的發帶係在底端,帶上一絲女人的氣息。

“私事。”萊曼抬起頭。“你不在罪樓待著,過來幹嘛?”

“那地方我已經待的實在乏味,現在好不容易沒有了工作,為何還要待在那裏呢?”雷思坦爵士站在他身後,與他一同看著繁華的街道。“我幾乎沒有在王都中好好的走過,現在終於有了機會。嗬,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萊曼沒有接話,他摸著自己的下巴,鼻尖能聞到身後傳來的香味。

“你參加過二十年前的‘恒河’戰役,是嗎?”他問道。“但你現在看著最多三十幾歲....”

“不要打探女人的年齡,小子。”雷思坦爵士的聲音提高了一些。“任何女人。這是一個忠告,好好記在心裏。”

“嗬,好吧,是我錯了。”萊曼輕笑一聲。“那你....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上過戰場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