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思坦走出房屋,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嘴角不自覺的向下撇。與紫羅蘭公爵交談的內容一直回響在她的腦海裏,而公爵最後問她的問題也如梗在喉尖的魚刺,令人坐立難安。
“雖然勉強搪塞了過去,但是下一次.....”雷思坦苦笑一聲,隨後搖了搖頭,用力扇了扇自己的臉頰。“別想了別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她看到了奧羅停在門口的車子,但奧羅本人卻不知所蹤。
雷思坦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奧羅的身影。她琢磨著打算自己將車子開走。
“嘿,你在幹什麼?”耳邊突然傳來一句疑問,雷思坦猛地回頭,發現奧羅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他的袖子上沾著幾根兔毛,指尖好像沾著幾絲血色。
“哦,我看你好像不在了,就琢磨著該如何回去。”雷思坦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重新放到車子上麵。
“你該不會指望我還會送你回去吧?”奧羅表情誇張的看著她,好像遇到了十分不能理解的事情似的。“我隻按紫羅蘭的要求接你過來,可沒有被要求送你回去啊。”
“有接有送,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麼?”雷思坦聳了聳肩。“或者你的車借我,我自己開著回去。回頭等你有時間了再去我那邊拿回來。”
“算了,我可沒有那麼閑。”奧羅用手指搓了搓衣角,白色的衣服上沾上了幾點血色。“現在是你請求我幫助的時間~成功的說服我之後,我就可以免費載你一程~”
“算了,我還是搭馬車吧。”雷思坦果斷的轉頭離開,身後的奧羅疑惑的撓了撓自己的額頭,隨後毫不在意的轉身走進了屋子。
雷思坦走在街道上,這裏的行人幾乎沒有,更不用說過往的馬車。雷思坦疑惑地四下打量著,這條街區隻有零零散散幾棟房子,這些房子的門口無一例外都栽滿花草,但卻幾乎沒有打理。她想到停在院子裏的那輛車子,甚至有想跑過去開走的衝動。望著長長的街道,雷思坦默默的歎了口氣。
“爵士!”
石門打開,雷思坦走了進來。筆直坐在石凳上的沃斯坦呼的一下站了起來,朝雷思坦行了一禮。“您辛苦了,爵士,沒遇到什麼吧?”
“呼,能有什麼。”雷思坦走到長長的辦公桌後坐了下來,她拿起桌上的杯子,發現裏麵裝滿了溫暖的咖啡。“謝謝了。”她將杯子朝沃斯坦舉了舉,一飲而盡。“紫羅蘭公爵願意幫助我們,我們隻需要提供我們的調查進程,他就願意幫我們拖住皇宮大臣的腳步。”
“那不是很好嗎?為何爵士您還愁眉苦臉的呢?”沃斯坦擔心的問道。
“唉,沒什麼。”雷思坦搖了搖頭,將空杯子放在了桌上。“在我走的這段時間,有人來找我嗎?”
“倒沒有人來找您,但是送來了很多信件。”他指了指堆在桌子上的一堆信封,雷思坦歎了口氣,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隨後從信堆裏拿出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