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幾個大活人不見了?”雷思坦爵士揪著沃斯坦爵士的領子,“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收到消息後我在第一時間就想要去通知薩普萊斯。”被抓著領子的沃斯坦爵士微微有些難受。“但是我到了旅店之後他們的房間裏空空如也,我去問了旅店的老板,他說他們在前一天的黃昏時刻就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去了哪裏?怎麼去的?這些你問了沒有?”
“去了哪裏沒人知道,但有人看見是薩普萊斯雇的馬車。”沃斯坦正視著雷思坦爵士的眼睛,即使後者隻剩下一隻眼睛,但他仍感覺一股鋒利的氣勢紮著他的眼睛,麵前的雷思坦爵士讓他有了一絲退縮之意。
“去把他們給我找到。”雷思坦一把推開沃斯坦,她煩躁的將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長長的綠發紮成一個大馬尾垂在她的身後,精煉的軍裝將她的英姿完全襯托了出來。
“剩下的人給我,將他們的屍體搬到‘罪樓’去。”她指揮著留在剩下的士兵,士兵們立刻抬起地上的九具屍體,搬出了行館。比克看到霍爾克的身體被搬走,他連忙從地上爬起,跟在了霍爾克的身邊。
“你要幹什麼!”
“我不能離開先生!”比克絕望的喊道。“先生需要我!”他用手死死的抓著霍爾克的腳,以至於運送的士兵無法前進。
“帶著他,帶著他。”雷思坦不耐煩的指揮道,當她看到可憐巴巴的安塔爾時,有些惱火的嘖了嘖舌。“把他也一並帶回去!留幾個人在這裏保護現場,等警務局的人過來接手,其他的人都給我回去!”
...
雷思坦的單獨空間永遠都點著數百根蠟燭,明亮的燭光讓這塊空間永遠不會陷入黑暗。雷思坦坐在一張由石頭製成的高背椅上,她麵前那長長的辦公桌上擺著三份打開的文件,而手邊的咖啡則早已涼了很久。雷思坦閉著自己僅剩的一隻眼睛,眉頭皺起,用右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爵士..”石門打開的聲音響起,雷思坦能感覺到是自己麵前的那一扇。她睜開眼睛,發現沃斯坦正筆直的站在她的麵前。
“他們人呢。”她的聲音有些疲憊。
“恕屬下無能..他們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連一絲線索都沒有找到..甚至搭載他們的那輛馬車也一並消失不見了。”沃斯坦小心翼翼地說道,他看著雷思坦煩躁而疲憊的麵容,猶豫了再三,終於接著說了下去。
“爵士您..好像很累..”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而且還是數件事擁在一起。”雷思坦歎了口氣,“也許就在下一刻,王都的高層們就會一個接一個的趕過來,他們敲開我的石門,將那一張張令人厭惡的臉使勁往我麵前湊。嘴裏抱怨的話就像無盡之水一樣滔滔不絕。”說到這裏,雷思坦臉上的煩躁更多了。她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杯子,將裏麵冰涼的咖啡一飲而盡。
“哼,看到了麼,人還沒來想要說的話就已經來了。”雷思坦看著左側打開的石門,一封封信函從裏麵冒了出來,堆在了她的桌子上。雷思坦一封都沒有拆開,直接將它們掃到了低下。“這種東西,不用看都知道裏麵寫的什麼。”她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