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軍裝的男子在與乘務員僵持了一段時間之後，雙方好像達成了什麼共識。他帶著自己的隨處跟著乘務員朝車廂後方走去，經過萊曼坐的桌子時後者聞到他身上帶著一股濃濃的硝石的氣味。
“身上有血的味道。”萊曼將杯中的橙汁喝幹。
“隻要對我們沒什麼影響就行。”芙雅蕾拉伸手在招呼著服務員，後者端著一盤糕點走了過來。鮮美的奶油上鋪著一層薄薄的香草粉，一顆裝飾用的櫻桃擺在糕點的正上方。
“嗯，味道不錯。”芙雅蕾拉嚐了一口，將糕點朝萊曼推去。“你也嚐嚐。”
列車駛進一條黝黑的隧道，乘務員將車內的燭等點亮。周圍一桌桌坐著的乘客們低聲談論著自己的話題，服務員來回穿梭在一張張桌前。窗外的景色被黑暗代替，萊曼將目光收了回來，靠在舒適的椅背上閉目養神。而他對麵的芙雅蕾拉則取出一本厚厚的詞典不停翻找著什麼。
“咚咚。”
萊曼睜開眼，發現薩普萊斯站在他麵前，用手指敲著桌子。
“怎麼了？”他扭了扭脖子。
“有些事情想請教你一下。”薩普萊斯看了眼對麵坐著的芙雅蕾拉。“方便跟我來一下嗎？”
芙雅蕾拉瞪了他一眼，將目光重新放在書上。萊曼聳了聳肩，對薩普萊斯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想問我什麼？”萊曼跟著薩普萊斯走到一張空的桌子前。薩普萊斯將手中的棕皮書放在桌上，伸手招呼著服務員。
“一杯黑咖啡。”他對服務員點了點頭，隨後將手中的書推到萊曼跟前。
“我最近在看關於魔術師的書。”他示意著萊曼麵前的書本。“但是書上卻並沒介紹過太多有關魔術的事情。所以我想向你請教一下。”
萊曼挑了挑眉，將麵前的書推開。
“請教？你是想問我魔術的原理吧？”他輕聲笑了笑，學著薩普萊斯的樣子將雙手交叉在一起。“怎麼？你想學習魔術？”
“隻是有些好奇。”
“嗬，好奇心。”薩普萊斯的黑咖啡端了上來，裝在瓷杯裏的黑棕色液體飄著熱氣，在盤子邊還擺著一隻鐵質的小勺。
“魔術不是那種掌握了原理就能學會的東西，他靠的是虛幻的，天分。”萊曼將那勺子拿起，放在薩普萊斯的眼前。“就像這樣....”
小小的鐵質勺子在萊曼的手中發生了變化，圓形的勺心變得又尖又長，勺把則變粗了不少。萊曼張開手，那隻勺子變成了一把小小的匕首躺在他的手中。匕首泛著銀光，比原來勺子的顏色更深些。
“魔術師的本質就是掌握一種獨屬於自己的物質，並掌控它，操縱它，變化它。”他將勺子放在桌上，用指頭輕點著刀尖。“你能憑你的意願將它變成任何東西，甚至是能被自身驅動的活物。”匕首的刀尖在他的指頭上不斷拉長，匕首變成了一把銀棒，隨後又變成了一個圓盤。萊曼將圓盤拿在手上，打了個響指圓盤又變成了一隻小小的鴿子。
“那些畢生研究魔術的人對每個魔術師的特性進行了詳細的劃分，分為了四種類別，而我就是其中的塑能係。”他用手指碰了碰薩普萊斯的杯子，黑棕色的咖啡瞬間變成了銀色。銀色的液體隨著列車的前行在杯中搖擺著，仿佛一杯真正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