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在伺機而動,一個想要過去,一個想要阻攔。
話分兩頭說,這一邊,冷清風一臉的隱晦一聲不響的帶著幾個人向著他走過來的路不停的前進著。
泳兒的心思並沒有完全沉寂在眼前,細心的可以發現,她的視線似乎始終鎖定著冷清風的身影。
“嗯?
怎麼不走了?”
冷清風的腳步忽然停下了,洛小婉還不清楚前麵的情況,有些疑惑的發問。
“當然沒法繼續走了,前麵已經沒有路了。”
冷清風帶著一絲略微有些得色的神情說道,同時用探照燈向著他們的前方照了照,雖然探照燈的光線十分微弱,但幾個人還是能夠看清的,不約而同的都吸了口冷氣。
前麵的路已經消失了,他們所在的位置,就像是一處懸崖前的斷涯,在向前一步,就可能落入萬丈深淵。
泳兒自然也是看的到的,難道說冷清風先前說的話都是真的?
“這次你們總該相信了吧?”
冷清風帶著有些難以言喻的眼神掃視著身後的這些人,這無疑也是對他們的不信任最好的一種諷刺。
“障眼法。”
隻是未曾想,那個一直不怎麼作聲的小女孩竟是突然開口這樣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
冷清風像是被人道破了心事一般的突然大吼了起來,隻不過對於灰原哀的話,其他人也不是很理解。
“很簡單啊,這腳下的路,其實根本沒有任何的消失,如果真是有人踩過就會消失的話,那麼他進來之後,我們豈不是無路可走了?”
灰原哀的話並非完全沒有道理,幾個人這才想起,當初冷清風進來的時候和他們也是有著一定時間間隔的,如果那些路真的在不停的消失,以那樣的速度,恐怕他們才一進來就直接跌下萬丈深淵了。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冷清風故作不知的說道,隻是他的眼神正在惶恐不安的四處亂掃,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一般。灰原哀對此到卻不怎麼在意,自顧自的說著,竟是向前邁著步走了過去。
“這其實是個很簡單的道理罷了。
通過某種光線的折射,讓我們看到的路正在以某種形態消失,先前我就有些奇怪,為什麼無論我們以什麼樣的速度行進,路消失的方位卻總是和我們保持著一樣的距離呢?
當然,這也不排除使徒空間的一個特點,畢竟這裏麵有很多以科學無法證明的東西。
但這一次,我覺得還是用科學的角度來解答比較好。
那就是問題並不是出現在我們腳下的路,而是我們的眼睛,類似於幻術之類的存在,好在我有一個朋友,她就非常精通於此道,也應該感謝曾經做了我一段時間的魔法老師,若不是他曾經融會貫通的給我講述過這樣的道理,恐怕也沒這麼快就能讓我認清。”
灰原哀自顧自的說著,腳已經踏到了前方泳兒她們目力所及的地方,那個地方在她們的眼裏完全就是虛空的狀態,可是他們連一句小心都沒有喊出的時候,竟然驚訝的發現,灰原哀就好像是空中行走的一般站在了那出腳下一無所有的地方。
“怎麼樣?
你們現在看到的,大概我腳下已經沒有路了吧,但是在我這裏去看的話,你們那才是真正的額腳下踩著虛空。”
這個小女孩再一次用她的知識麵給他們上了一堂課,他們既驚訝於這個小女孩的學識淵博,也同樣佩服她的膽量。
但與此同時,冷清風卻像是無法繼續沉寂的猛獸一般,突然抬起了槍口,對準了灰原哀的身體,這一變故來的太快,以至於身後的洛小婉等人都來不及反應。
“隻怪你知道的太多了!”
冷清風的那張臉已經完全變得扭曲了起來,槍口已經對準了灰原哀的腦袋。
“砰”
一聲強項,硝煙彌漫,槍口還有著灼熱的溫度,不同的是灰原哀仍舊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而冷清風的手臂卻無力的垂下了。
“泳兒?”
冷清風十分詫異的回頭,他不明白為什麼泳兒會在這種時刻突然對他開槍,按理說,他應該是有備算無備的才對,可是現在他才愕然的發現,泳兒她們竟是已經與他拉開了一段的距離。
泳兒沉默不語,隻是那冷然漠視的眼神已經槍口的硝煙已經說明了一切。
“很意外麼?”
灰原哀在不遠處用手指頭纏繞著自己的短發,頗為悠然自得的說著,似乎一切早已經在她的預料之中一般,隻不過她的這個習慣是最近才被C.C.傳染上的,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