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難道說你們打算讓我用這位蘇曉曦小姐的生命來探路麼?”
林秀冷笑了一下,顯然這就是他的真實想法,至於對自己的道德評判,根本沒有辯解的必要。
冷清峰還想為自己爭辯兩句,但隨後就看到林秀已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把手槍提在了手上,同時又用了一個發光的燈掛在了他的腰上。
“走吧,你知道該怎麼做的,最好不要刺激我的神經,你也知道,我這人膽子小,萬一擦槍走火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哦,對了,我開槍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如果你不是什麼金剛罩鐵布衫之類的功夫,最好還是不要冒險。”
林秀那種商量的語氣,最是讓冷清峰覺得膽寒,這個人絕不像他表麵上那份秀氣表現的那麼人畜無害,甚至於說他和瘋子基本沒什麼區別,一個瘋子到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冷靜的瘋子。
而他現在臉上的表情,簡直就像極了後者。
冷清峰原本還想爭辯幾句,畢竟門的另一邊,可見度不過幾米的距離,之後就全部陷入了黑暗當中,在這樣的環境下,身上綁著一個油燈之類的照明物,簡直就等於告訴了敵人一隻肥羊已經送到了他們的眼前。
但是他偏偏還是一個實力沒有達到覺醒者地步的存在,剛剛林秀那神出鬼沒一般的速度,已經讓他現在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尤其是在看到同伴們選擇沉默的那一刻,幾乎就已經認定了將他作為犧牲品。
可以說,現在冷清峰的心中對他們的恨意比對林秀的還猶有過之。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可以千日好,絕不能一時差,否則對方就會覺得十分委屈,甚至心裏扭曲。
“清峰,小心點。”
唐笑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囑托了這樣的一句,可是得到的也不過是一聲冷哼一抹冷笑罷了。
那道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棺材一般,連接著通向死亡的通道,若是說不感到害怕簡直就是騙人的假話,隻不過現在形式冷清峰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
“你說這個人會不會突然回頭扔個炸彈什麼的回來?”
灰原哀站在林秀的身邊大膽的猜測著,不過林秀隻是對著她眨了眨眼睛並沒有多說話,實際上要真是那樣的話,林秀絕對有把握在那之前就能開槍解決掉他,所以自然不會為此而擔憂。
“好了,蘇曉曦小姐,我們走吧。”
林秀扥了扥手中的鋼絲,示意蘇曉曦趕緊跟上他的腳步,蘇曉曦自然有些害怕,不過泳兒卻是始終在她的身旁寸步不離。
“讓我跟她在一起,不然的話,就算拚個玉石俱焚,我也絕不會同意你的要求。”
泳兒站在林秀的眼前,說的十分認真,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女孩的氣質上像極了當初青澀的許寧寧,對於這兩個人的實力,林秀的心裏還是有一個大概的估測的,因此,也隻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個……鋼絲可以拿掉了麼?”
蘇曉曦猶豫了一下,還是提出了這樣的要求,畢竟她們兩人現在的位置距離原來的隊友還是有著一定的距離的,因此林秀倒也不擔心她們兩人忽然反水,畢竟以他的實力若是這樣還能讓她們逃了,也就沒有必要將她們當成人質了。
隨著林秀手腕一抖,也沒見到他如何的動作,蘇曉曦脖子上的那條鋼絲就已經消失不見,泳兒有些心疼的看著蘇曉曦脖子上麵留下的紅色印記,有些憤恨的瞪了林秀一眼。
“用這個吧,抹上了之後就不會留下疤痕了。”
灰原哀突然插嘴進來,看她的手裏還拿著一個不知名的小瓶子,應該是醫藥類的用品。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即便是在這樣隨時可能死亡的遊戲中,每個女孩也對自己的容貌會十分在意的,尤其是蘇曉曦的實力並不能在每次遊戲結束後獲得多少積分獎勵,這樣一來,就連修複身體的積分也有些緊張。
看著灰原哀手中的小瓶子,她的眼神有些猶豫,隻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泳兒。
“拿著吧,我還沒必要在你們身上做荼毒這麼無用的事情,若是真想殺了你們,用手對我來說會更直接一些。”
林秀自然看的出來她們兩人在擔心什麼,好心的解釋了一句,隻不過他這種解釋也太有威懾力了一些。
泳兒雖然沒說話,但眼神還是怨毒的瞪了林秀一眼,一把從灰原哀的手裏拿過了瓶子。
“狗咬呂洞賓啊。”
林秀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似乎無論他怎麼做,都注定成了一個惡人了,隻是他已經沒有閑暇的心思去更多的顧慮這些了,因為就在前方還不到十米的地方,忽然間,他已經失去了對冷清峰的追蹤,那一絲燈光,消失的無影無蹤已經徹底找不到任何的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