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眼中的你(1 / 3)

密室裏,兩男兩女對麵而坐,麵前放置的茶水已經沒有了熱氣,但是似乎自始至終這些茶水也隻不過是一種擺設,甚至他們誰都沒有用手指頭去碰觸過一下。

“那麼還需要舉手表決麼?”

埃爾文向著身邊的三個人掃視了一圈問道,顯然,他們正在探討的是對林秀他們這次宣判的真實程度。

“我覺得沒有必要了,首先,林秀不可能是成為刺殺前任教官的這一點,相信並不需要我過多地去解釋了,第一,他沒有充足的裏有這麼做,如果他真是來自巨人陣營,那麼當初在我們基地內部,直接對你下手而言,不是更實際而且有效麼,並不需要這樣的舍近求遠。

第二,據我們的了解,林秀在訓練兵團最主要折磨的,就是現在跟他一行七人,雖然不知道另外三個人出了什麼事,但無論從哪一點而言,這七個人在經受他百般羞辱和折磨之後仍舊心甘情願的跟著他,這一點,就很能說明問題了,而再看到那些訓練兵團的其他成員對林秀的憤恨程度,相信那七個人會比他們的恨意隻多不少吧。

可問題就在這裏,是什麼原因讓他們七個人仍舊願意追隨他四處逃亡呢?就算是綁架也說不通的,單單隻是行動力這一點就根本不切實際,所以,我猜測,這其中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問題關鍵所在。“

韓吉推了推眼鏡,她的分析幾乎是一針見血,在場的三個人對於林秀現在的所作所為,心理大致的都有了一定的判斷,無論從哪一點上而言,林秀成為叛徒的可能性都不太大,聽到韓吉這樣說,孫靜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韓吉的身份擺在那裏,比自己的話有說服力的多,而且她的分析能力,也比自己要優秀上幾倍,這樣一解釋下來,林秀和她所說的話,可信程度就更大了一些。

“不錯,韓吉的推斷的確有幾分道理,那麼我們就要思索一下皇室這麼做的原因究竟在哪裏 了,為什麼林秀和希斯托利亞突然成了通緝犯呢?“

埃爾文先是點了點頭,說明他已經認同了韓吉的分析力,但是同樣的,這樣的解釋也有不少的漏洞,就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就算是皇室要隱瞞希斯托利亞的存在,那也大可不必如此的興師動眾,與其如此,倒不如暗殺來的更為妥當一些。

“問題的關鍵並不在於我,而是在於埃爾文你,其實皇室的這次賭博贏麵是非常大的,與長久的和巨人不停戰鬥,我們的人類一次勝利都未曾取得過,每一次巨人的進攻我們都要喪失大部分的生命,才能勉強維持住,如果從這一點上來考慮,這筆買賣相信大部分人都不會拒絕。“

韓吉又再次的推了推眼鏡,她的分析幾乎是一針見血,在場的三個人對於林秀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相信了,現在真正想不明白的是人類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在於我?”

埃爾文也被韓吉的話嚇了一跳,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問題的關鍵點怎麼會突然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是,就像小雪所說的一樣,他們來自於不同的世界,而且進來的時候還不隻是他和林秀兩個人,但是其他的幾個人去了哪裏呢?

如果真的按照林秀所說的一樣,他們的本體也是人類,巨人是可以在人類之間相互切換的,那麼很簡單的一點,有人已經與皇室進行了串通或者說是談判,達成了某種共識,這樣既可以保證現在皇室的利益不受到任何的損害,又可以避免巨人再一次的進攻,無論從哪一方麵而言,隻要將這一點放在桌麵上,相信那些人就沒有拒絕的理由,別說是一個人,就算是十個人,一百個人用生命來進行這次交換,也總比每一次損失上千條人命和隨時處在被滅絕邊緣的危險要合適一些吧。“

韓吉的分析幾乎是針針見血,很輕易的就將這其中的秘密給推斷了出來,但其實她現在更想做的事情是將某一隻人類抓過來,然後好好的研究一下,說不定這才是打敗巨人的關鍵,但顯然,問題的發展並不是按照她所希望的那樣。

聽了韓吉的話,埃爾文這才意識到問題似乎真的落到他的肩膀上了,這也是林秀那句話的緣由,說要到相信自己的那一步,才會選擇告訴他們現在的所在,的確,從這一點上而言,一切都在他的一念之間,就是在自己真正知道真相之後,是選擇與巨人合作,還是繼續的與巨人戰鬥到底。

“你們的意見呢?“

埃爾文的聲音有些苦澀,對他而言,這樣的決定實在是太過於折磨了一些,一直以來,他所想所做的都是為了打敗巨人,完成那個年少時期的夢想,但是在這個過程中,為了他的理想所鋪墊的是一條屍體堆積起來的通道,若說是良心上沒有任何的虧欠和自責,那麼他也就不配叫埃爾文了。

與全人類的命運與未來相比,他的夢想必須要重新的考量,這是任何一個即便是鐵血指揮官也不得不慎重的決定,一個不小心,帶來的將是毀滅性的災難,在這種時候,孫靜雪隻能閉嘴不言了,現在所有的問題已經暴漏在了明麵下,但是這一步死棋的原因就是這個問題即便是被擺在明麵上,也恐怕會無法得到妥善的解決。

她是學習過曆史的,任何一個君王統帥在為了大局的時候,做出一小部分的犧牲都是不得已的手段,生命在他們的眼裏與利益相比,這一點點的犧牲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了,這是在任何一個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能說得通的道理。

“我服從命令。“

韓吉猶豫了一下,有些苦澀的說道,雖然這樣來講的確太過無情了一些,但全人類這麼沉重的擔子壓在肩膀上,她實在是無法承受,相信埃爾文的心理也並不會比她好過,隻好歉意的向孫靜雪看了一眼。

利威爾沒有說話,他的表情始終如一,隻是不同的是,這次他僅僅的盯著埃爾文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