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尚未開始,許多男人僅僅隻是看著她的身影,就已經不由得呼吸急促。
二皇子也坐在房間的角落,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坐在黑暗的地方,今天的女性,他還少有滿意的,畢竟已經閱人無數,總是一些庸脂俗粉,已經讓他有些厭倦了。
但是,當他看到阿爾托利亞之後,眼睛暮然一亮,輕輕的抬起了酒杯,似乎就已經鎖定了今夜的獵物。
音悅緩緩而起,阿爾托利亞優雅的做了一個禮節,那極盡高雅的姿態,美到了極致,不知何時,原本已經退場的小醜王,又再次的出現在了舞台之上,那是伴奏的區域,然而,此刻,已經沒有人去關注這個帶給他們笑聲的身影了。
那踏節的盤和鼓已經擺好,舞人從容而舞,形舒意廣。她的心遨遊在無垠的太空,自由地遠思長想。開始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接著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著鼓聲。
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她的妙態絕倫,她的素質玉潔冰清。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誌,獨自馳思於杳遠幽冥。誌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
一時間,華麗的燭光黯然失色,空氣停止了流動,就連呼吸都似乎出現了靜止。
所有的目光,全都被那如同璀璨明珠的身影所吸引,心神全都交織成了一個點,她是獨一無二的,像天使一樣。
酒,隻能醉人五感,舞,卻已經醉了人的心神。
一曲終了,阿爾托利亞輕輕的提了一下裙擺,微微的做了禮節,音樂已停,所有的一切還處在安靜當中。
片刻後,歡聲雷動,那爆炸一般的雷鳴掌聲,讓阿爾托利亞險些抑製不住自己的身形,遠處,她偷偷的望向那道滑稽的身影。
不經意的,他好似也看向了她,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是讚揚。
阿爾托利亞嘴角不自覺的輕輕上揚,她喜歡這種感覺,沒有讓他的努力白費,而且,在她的眼裏,這支舞,也隻是給他一個人的分享。
絡絡不絕的人群像是蜜蜂一般,蜂擁而至的出現在了阿爾托利亞的麵前,然而,這位一時被披上女神外紗的女子有怎麼可能被凡夫俗子所動。
二皇子的心早已經按耐不住了,邁著優雅的步伐,輕輕推開了人群,非常紳士的伸出了手,邀請著獨一無二的美人。
他不怕遭到拒絕,因為在多尼戈爾,沒有人可以拒絕他,他就是這裏的王。
二皇子樣貌並不難看,甚至還在林秀之上,一頭白色的長發,顯得十分飄逸,劍眉星朗,棱角分明,如果單隻是從外貌上去看,的確是個帥哥。
沉迷於酒色中的他,似乎並沒有被此掏空身體,也極少有人知道,他還是一名用劍高手。
盡管阿爾托利亞心中恨不得現在就取下對方的首級,但是她知道,這也是必要的忍耐,那如沐浴春風的笑容在她眼裏看來,就好像是猙獰可怖的一頭餓狼。
兩人在舞池中央漫步起舞,音樂在此的流淌。
阿爾托利亞記著林秀教給她的那些話,但是每當看到這張臉,她還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拔劍。
不過好在,她發現了端倪。
音樂的聲響就像是那天林秀嘴裏麵哼起的歌謠,偷偷望去,正是他在那裏指揮著音樂的節奏。
阿爾托利亞一時回想起了那天跳舞的場景,眼前這張討厭的臉,似乎也變成了另一個人。
眼神,如一汪泉水,也如滿天繁星。
二皇子一時間已經沉寂的無法自拔,他知道,這個女人今晚已經是他的了,任她如何的聖潔,最終也會變成自己的私寵,這樣的女人,就應該讓他來寵愛不是麼?
至於這位二皇子究竟說了什麼,阿爾托利亞完全沒有聽清,隻知道一曲舞罷,他已經消失在了原地,沒過片刻,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到了她的跟前,輕聲耳語,大概的意思就是二皇子在後花園與她私下會晤。
這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阿爾托利亞表麵沉靜如水,淡然的點了點頭,隱約的還有一絲嬌羞。
走向後廊的時候,那個小醜好像不經意的撞了一下她的肩膀,但是那裏燈光昏暗,誰也不清楚,就在那瞬間,林秀已經從空間腕表中掏出了石中劍,遞給了阿爾托利亞。
裙擺,很好的做到了隱藏。
一眾舞會的男人還不時的眺望,看著那道背影惆然若失,但是,他們誰又敢去搶二皇子的獵物呢?
不過好在還有那個小醜,他繼續的開始刷寶,並且邀請所有人去花園中觀看他的一個傳家之寶。
盡管大家都知道,這個小醜又是在賣弄吹噓,但還是不約而同的隨著他的步伐來到了庭院。
宴會,花火,戰爭……
美人,王子,小醜……
交織在這片夜空下,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