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新主人(1 / 3)

盡管是夕陽已經漸落的餘光灑在柔嫩的臉上,但仍舊有一絲不適,長時間在黑暗的地下室裏讓少女對猛然見到的光線有點陌生感,但很快,她就挺直了身子讓自己沐浴在陽光裏麵,奴隸主將奴隸統一放在地下室管理自然有他們自己的想法,盡管這是一個落後的年代,但他們仍舊知道過多的陽光日曬會讓女子的皮膚射入過多的黑色素,雖然不知道黑色素是什麼,但是這一點常識他們仍舊是有,千萬不要小看古人的智慧,那隻是意淫的穿越者無限的遐想,他們落後的緊緊是時代,而並非大腦。

微微有些打褶的裙擺並不能完全的遮蓋住少女光滑玉潤的皮膚,身高還沒有到一米五,綠色的發絲沒有披肩,胸前的那對沙丘還沒有顯露出妖嬈,手上和腳上都帶著麻繩,這是她身上唯一的修飾物品,然而這些並不影響少女那讓人驚豔的容顏。

哈爾巴斯當看到走出來的少女的那一刻,眉頭就有些不自然的緊皺了起來,下方幾個貴族們也發出了不滿的牢騷聲,這應該是今天奴隸拍賣的收尾工作了,可是竟然還是一個乳臭味幹的黃毛丫頭,這簡直讓他們難以接受,莫非是哈爾巴斯已經黔驢技窮了?帶著這樣的懷疑,已經發出了不少的嘲笑聲。

少女聽到這樣的嘲笑聲,腳下的步子微微的有些顫抖了起來,她沒有希望過自己能夠賣到一個很高的價錢過,所期望的也不過是離開陰暗潮濕永不見天日的地牢,以及一塊幹硬麵包的最原始物質滿足,如果哪個主人可以不吝嗇的給她衝上一杯劣質牛奶,她發誓,在不失去生命的前提下,她一定死都不離開這個主人,如何的打罵與侮辱她都能夠接受,可是這些嘲笑聲分明再說著,她連擁有這些都不配。

然而,盡管少女的腳步緩慢,努力的模仿著那些與她曾經生活在一起高貴奴隸們那種撩人的步伐,但終究還是要走到邊緣的,隻是在她走到木質高台前的那一刻,原本吵鬧喧嘩發著牢騷的貴族們,卻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少女帶著有些疑惑和害怕的神色,偷偷的抬起了那張傾世的容顏,有些躲閃的偷看著那些肆無忌憚審視自己身體的目光,漸漸的,她的嘴角掛起了一抹微笑,她看到了,那一道,兩道,數之不盡恨不得將她吞下肚子的貪婪目光,那種赤裸裸的眼神,是任何一個女人天生就能心領神會的,那是強烈的占有欲,那是誌在必得的貪欲,以及那恨不得現在就撲上來將她按倒在地的野獸一般的目光。

哈爾巴斯原本的神情正在不斷的惡化,但是常年做著這樣交易的他,眼界和內心是何等的細膩,場麵上略微的變化都逃不過他那雙貪婪的眼睛,尤其在他看到這個少女抬起臉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大發一筆橫財。

“多爾維斯,這個奴隸我要定了,不管用多少錢,不管用什麼手段,不要吝惜,記住,我一定要得到她。”霍斯沃特的雙眼緊緊盯著那站在木質高台上的少女,喉嚨不斷的蠕動,像是一條巨型蚯蚓不斷的挪動。

“天!這是精靈還是妖精?”蘭德的吃驚絕對不小於霍斯沃特,一把推開了一直被牽在自己身邊的女奴,渾然忘記了周圍的一切,盡管那還是一個尚在發育的少女,但即便是現在她的身上也充滿了讓男人無法自拔的魅力,若是假以時日,絕對是霍亂天下的妖精,真沒想到,哈爾巴斯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先前的那些錢全都是浪費了,早知道就應該全部留下,留到這個時刻,放手一搏,但是不要緊,回身看了一下自己所帶領的三十多名騎士,又眯著眼睛看了一下不遠處的霍斯沃特,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當蘭德眯著眼睛望向霍斯沃特的那一刻,對方也轉過頭以同樣的目光在打量著他,兩人相互的無聲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所打的主意已經如同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安靜!安靜!”哈爾巴斯滿意的舉起雙手不停的做著向下壓的手勢,現場沸騰的氣憤,蘭德和霍斯沃特的眼神已經告訴他,他想要的一切,隻需要在等待上幾分鍾就足以了,如果不發生意外的話,這個奴隸最起碼可以讓他明年少辛苦上半年而不必擔心市場被別人壟斷,憑借著這個奴隸的名聲,他絕對有把握一夜成名。

盡管哈爾巴斯已經做出了這樣的舉動,但是沸騰的現場顯然已經有些失控了,台上的小女孩帶著那種朦朧有些怯懦的眼神看著一個個貴族,然而,此刻她的內心絕非臉上所表露出來的那般,她很開心,非常開心,自從成為了奴隸的那一天以來,這大概是她最開心的一天。

左邊的那個大叔的年齡顯然已經超過了五十歲,但從他雍容華貴的衣著,和那些強壯的侍衛身上不難看出,他應該是一位權利很高的貴族,而右邊的那位雖然年齡上比他要小一些,樣貌也比他稍微英俊,但是排場上麵,明顯要比他低一些,按照這些來看的話,自己最後應該是落在那邊那個叫做蘭德公爵的人手中,雖然奴隸對主人的樣貌沒有挑剔的權利,但是那些剛硬如釘的胡茬不知道紮在自己的肌膚上會不會有種刺痛的感覺,這大概是少女心中唯一的擔憂了。

“你好,請問是否有衣服出售?”一頭黑色發絲的男子顯得與這裏的一切格格不入,很少能夠見到有著這樣一頭發絲的男子,五官相對柔和,沒有那麼明顯的棱角,這樣的男子還真是不多見,但做生意的人,可沒有因為長相怪異就將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當然,請問尊貴的客人,您需要什麼樣款式的呢?”老板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臉上的皮膚有些幹裂,眼睛深深的凹了下去,此時麵對著一身幹硬血跡的林秀,正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林秀徑直走了進去,掃視了一番,選擇了一件棕色的上衣和淺黃色的長褲,又選了一雙鹿皮長靴,將長劍別在腰部,雖然沒有如何的玉樹臨風,但勝在幹淨灑脫,順手掏出了一個金葉子按在了桌子上。

“呃,我能打聽一下這裏的情況?”林秀用右手食指點了點桌子上的硬幣,然而那個中年老板自看到林秀掏出擺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枚金葉子之後,就有些神情恍惚目光呆滯了,林秀又重複了一遍,他才猛然驚醒,但是雙目仍舊一動不動的盯著桌子上的那片金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