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首長!呼…太好了,太好了!”那邊傳來秘書有些語無倫次的聲音,聲音裏麵透著那種壓不住的興奮,顯然是在某些方麵取得了不錯的成果,一時間竟是連說了兩句太好了而沒有提到重點,這要是以往鐵定是要被訓斥一番的。
“那個人…醒了!”連續喘了幾口的粗氣,女子的聲音才算略微的恢複了一些正常,終於將這五個關鍵字說了出來,然而就這五個字,她非常清楚,已經困擾了方建國和他們整個科研室有多長的時間了。
夜空下,車子的速度明顯的提高了許多,留下一段長長的尾氣消失在月色下的公路上,這一天,方建國已經期盼許久了,這邊如果能夠取得一些成果的話,那麼林秀他們這邊倒是可以先放一放的,對於曾經隊長的遺孤,他不想讓他涉足太深,可如果真的萬一到了必要的時刻,那也就無法顧慮那些問題了,好在,科研室還是提前一步完成了任務,隻要可以溝通,方建國相信自己能夠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這些消息,他冥冥中有種感覺,正在與他的猜測鬼使神差的不謀而合,而至於林秀會不會主動找他,現在可以暫且不去考慮了。
另一邊,接到了許寧寧匆忙的電話,林秀帶著蒂法很快的在一處許寧寧訂下的賓館裏麵見了麵,兩個美女都是讓人看一眼就很難移開視線的那種,就是林秀略微普通了一些,這樣的三個人開了一個房間,而且還跟著一個八歲大小的小女孩,幾個服務員的眼神都有些曖昧了起來。
許寧寧將方建國和自己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跟林秀敘述了一遍,包括有關他父母的事情,方建國也沒有刻意的去隱瞞,許寧寧當時有些猶豫,不過看到林秀那迫切的像是孩子一般的眼神,最終還是告訴了他,他的父母並非什麼生病死去,而是執行特殊的任務,不幸身亡,這些事情都曾經被作為最高機密,隻是現在既然方建國都已經說了出來,那自然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而林秀也並非是得了什麼不可救治的心髒病,那是一種身體改良劑,可以將人體構造全部改變,集中精神,甚至可以看清蒼蠅翅膀的震動,當然現在對他們這些使徒遊戲中的旅行者而言,自然不算什麼,可要是作為普通人或者軍人來說,那就太強力了。
雖然早就有過各種各樣的猜測,也曾懷疑過自己父母究竟是什麼原因故去的,但是林秀怎麼也沒想到,竟然這般的戲劇化,遺憾麼?惆悵麼?感慨麼?或許都有,也或許曾經抱有過的那一絲幻想,也終究是可以熄滅了,最終林秀仰起了腦袋,靠在了沙發上,嘴角上有些笑意,卻是那般的苦澀,蒂法知道他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控製自己下落的眼淚,可還是順著他的眼角流淌了下來。
屋子裏一時有些沉默,許寧寧的心中也是百味嘈雜,她何曾想過林秀的父母竟是這般厲害的人物,那可是方建國曾經的隊長,如果不是陰差陽錯的進入了使徒世界,隻要林秀跟方建國說上一句,那顯然生活就會提高不知道幾個檔次,那些曾經瞧不起他,排斥他的人,該是何等的悔恨,可惜人生總是這樣的充滿戲劇性,偏偏在這種時刻,他們已經在另一個世界裏麵掙紮求存了,在那裏,任何人都無法給予他們一絲一毫的幫助。
而通過灰原哀,顯然許寧寧也知道了前不久的日子裏,那個神秘的組織與邊境發生了怎樣的衝突,這個時候方建國上門來訪,想讓人不起疑都有些困難,好在對於小哀,他們沒有任何的相關資料,不然現在恐怕就是被請過去和茶水了,畢竟那些離奇的像是神話一般的故事,是沒有多少人會去相信的,即便是方建國想要保他們,也要考慮更多方麵的壓力,而更為難的,是這些話他們根本不能說,否則就隻有被抹殺這一條路。
許寧寧最擔心的,就是最後對方留下的電話號碼,有這樣的關係,一直對自己父母絲毫不了解的林秀,一切加在一起,要說不主動聯係,許寧寧覺得自己換位思考一下,可能都做不到,更何況這個對自己父母一無所知將情感看的重過生命的林秀呢,可是一旦與方建國扯上關係,那麼他們未來的路將更加的如履薄冰,這些道理,許寧寧非常清楚,如果是清醒的林秀,自然也是沒有問題,可是這是涉及到他父母的事情,他還會那般清醒麼?
隻是這些她都不能說,她覺得自己沒有理由讓林秀放棄這樣的機會,那樣太殘忍了,他已經為了這個團隊付出了太多,現在的戰鐮密不可分,所有的決定,都是看著林秀的,如果自己出言阻止他,或許他會放棄,可是對他而言,這樣太過於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