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摩提。接下來你可以去引領上段位的戰鬥了,哈亞西斯的真身馬上就可以完成了。”神官坐在上麵,黑霧籠罩之下,隻能看到他那帶著麵具的麵孔,然而盡管隻是一張麵具,塞拉摩提也沒有抬頭直視的膽量,那是大不敬之罪,會被神官打的魂飛魄散的。
“是,這兩天再次進入的靈魂該如何處理?”塞拉摩提恭敬的聽從安排,同時也詢問對這兩天空檔時間死亡靈魂的處理意見。
“嗯,擇優入取吧,畢竟已經塑造出來真身的你們,那些低級的靈魂作用也不大了,當然,也不要忘記參雜一些調味品進去,這樣才有意思不是麼?哈哈哈。”神官說到這裏,似乎看到人類的劣根性讓他十分的愉悅,控製不住的仰頭大笑了起來。
塞拉摩提又恭敬的答應了一聲,之後身影消失在眼前的黑霧裏麵,神官的手中仍舊拿著那個類似於靈魂體的藍色球狀物體,在那裏麵可以清晰地看到,已經有一個人類的身體正在逐漸形成,黑霧慢慢的升起,再次將這一切都遮蓋在了黑暗的空間裏麵。
女子慵懶的坐在床沿邊上,看著窗外正在靜靜的發呆,發絲順著耳側垂在胸前,在那波濤洶湧的胸器上麵,乖順的延緩而下,女子的氣質相當不錯,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那種,此刻靜靜的坐在那裏,不知道腦海中究竟在想著些什麼。
離開使徒空間的日子,算是難得的假期了,放下那些生死邊緣掙紮的壓力,他們就和普通人過著一樣的生活,已經經曆了六次這樣的遊戲,或多或少,他們的神經都已經變得強大了起來,有時候會想起第一場遊戲裏麵的同學,想起很多他們沒有進入這個遊戲會有怎樣的生活,之後隨著少女輕輕的擺頭甩出了她的腦海。
該來的總是會來,他們已經無可選擇的奪得了緝殺令,林秀是對是錯,他們都已經站在了一條船上,或許在內心裏,也會有些幽怨他的衝動,責怪他的感性,但是許寧寧知道,正是因為這樣的林秀,才能帶著他們走到今天,如果換成陳濤的話,許寧寧恐怕現在就已經變成了一個蕩婦之後在某一場的遊戲裏麵,被當做玩夠的木偶,扔進垃圾場,任憑那些喪屍或者怪獸,來啃噬自己的身體了吧。
灰原哀今天跟林秀出去了,這也是她刻意安排的,一個團隊裏麵,隊友的融洽是必須的,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隊伍,盡管灰原哀是被林秀強行留下的,但她的能力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他們戰鐮小隊的中樞大腦,或許會遜色於黃浦,但是並不會讓人對她過多的產生那種猜忌,似乎生死對她而言,已經變的不那麼重要了吧。
“寧寧,來客人了,想要見見你,快點出來。”母親的話從客廳裏麵傳了過來,沒有其他參雜的聲音,父親以往那會出現的爽朗笑聲似乎被壓在了喉嚨裏,顯然,來人的身份要麼不低,要麼就是來辦事的,而能夠讓母親叫她出去的,應該至少也是和父親相同級別的客人了吧,緊緊隻是這些片麵的信息,少女就可以瞬間捕獲這許多的信息,以前雖然也會這樣去猜測,不過那隻不過是鍛煉一下大腦,以防止變成一個腐女,但是現在不同了,這種思考方式和警覺性,似乎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當然,並不排除最差勁的一種可能,那就是相親的…
邁著優雅的步伐,將頭發梳理好,已然從那身隨意的運動服換成了華麗的衣裝,儀表方麵是必須要重視的。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在和父親握手,不怒自威的那種威嚴很自然的從身上流露出來,握手的時候,父親的身體微微向前弓著,顯然,這應該是領導層了,在門口還有兩個年輕人站在那裏,隻是餘光掃視了一下,許寧寧瞬間就可以估算出,自己在幾秒之內,將他們無聲無息的全部殺掉,這已經成了使徒遊戲裏麵走出來後的一種後遺症,想改都改變不了,而且為了生存下去,這種習慣還是不能夠改掉的。
“寧寧,快來見過你方叔叔。”母親熱絡的拉著許寧寧的手向那個中年男子走去,正臉看上去,其他的五官比較普通,或許不符合許寧寧這個年齡段的審美觀吧,隻是那對眉毛能夠給人留下很深的印象,像是兩把利劍一般,那雙慈祥的眼睛,盡管帶著微笑,但是許寧寧難免的被看的有些心裏發毛,這人似乎可以看透別人的內心。
“方叔叔好。”盡管內心的各種想法來回交錯,變換無窮,但是表麵上,她還是不會露出什麼馬腳的,原本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合,在加上在使徒遊戲裏麵的曆練,想要看透她許寧寧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事情,當然,灰原哀那種三米範圍內,可以讀心的能力是個例外。
“嗯,你就是寧寧吧,聽說你在B市那裏工作,在那邊生活還適應吧,怎麼樣?”方建國並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反而一臉和煦的問起了許寧寧的生活,這一點算是拉近一下距離。
“謝謝方叔叔關心,還算不錯,就是來回奔波路途上有些勞累,不過時間長了,也都習慣了。”一般而言,這樣的話語落下之後也就算是大概完事了,來打個招呼,需要喝茶端水什麼的,許寧寧也就在一旁幫忙,然後靜靜的聽著,不發表自己任何的意見,父親在工作上麵是不讓她和母親插手的,這是他的原則性問題。
“來,咱們坐著慢慢聊,可別閑你方叔叔老酒不耐煩啊,我可是對你很好奇的。”方建國招呼著許寧寧坐到了沙發上,煞有介事的準備開始長談一番,這種情況顯然讓許寧寧有些摸不到頭腦,無論從任何一方麵來講,對方來到家裏,自己禮貌性的打個招呼,問問工作,或者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也就了事了,可是今天這個人卻截然不同,似乎隱約中能夠感覺到,他根本就是為自己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