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會去做這些的人,往往就穿著一身灰色的風衣,在他們之間穿梭而過,下顎因為精神的疲憊,還有幾根參差不齊的胡須,配上那雙憂鬱的眼神,看起來更加的充滿了男性的魅力,這種讓人又心疼又不適陽剛之美的男子,不知道會讓多少的女子魂牽夢繞,他叫做衛宮切嗣,一個比任何人都充滿理想,卻因此而又感到絕望的人。
他的夢想如此的單純和簡單,希望所有的人幸福美滿,就是如此簡單而已,每個少年都曾經在心裏憧憬或是夢想過這樣的事情,隻是在了解了現實的殘酷以後漸漸的放棄了曾經的幼稚,幸福是以代價換取的——每個孩子在長大以後,都會學會理解這番道理並且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但是他卻不同,或者他比任何人都要愚蠢,亦或者他的腦袋裏哪裏出現了不正常,又或許,他屬於那種身負不為凡人所能理解的天命,被稱為“聖者”的男人。
“愛麗斯菲爾的身體已經開始漸漸的消失,甚至想要站起都會覺得有些困難了,這個時刻,讓Saber守護她,也是實在迫不得已,盡管,你不得不這樣的去做,可是你應該也會了解,在與小醜王交手之後,我們會喪失很大的戰鬥力,而之後的聖杯戰爭,或許才是真正殘酷的階段,唯獨留下Saber抵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小醜王…必須要殺掉了,換而言之,不見愛麗斯菲爾最後一麵,你真的…放下了麼?”千變人走在衛宮切嗣的身旁輕聲的說道,或許最後的那句話,在問出來之後,他的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吧,畢竟這個男人始終都將所有的生命擺在天平的兩端,而自己就是那個計量者,至於天平上站的是什麼人的生命,這都無所謂了,他隻會以數量計算,而不是以質量來衡量,所以他總是想要救更多的人,也能殺更多的人,隻是看要清除的禍患究竟有多大而已。
“嗯,已經可以確定…他就在肯尼斯那裏了吧,如果…能夠再清楚一些他的動機就更好了,隻是時間已經不允許了。”衛宮切嗣說著,吸了一口煙,將目光向周圍掃視了一遍,人們的臉上已經看不到悲傷,憤怒,興奮或者任何一絲的情緒,殘留的隻剩下了麻木,讓他這個計劃先行於一切的人,也變得異常的衝動了起來。
“剛剛經曆了那樣的戰鬥,他的身上也留下了不少的傷痕,現在想要在全力以赴的應戰,顯然不能完全發揮出來,如果能夠和肯尼斯聯手的話,那自然再好不過,但如若被對方先下了手…也總不會有更壞的結果了,舞彌已經拿了我給他的武器提前準備好了麼?”千變人盡管目視前方的出聲詢問,但衛宮切嗣還是點了點頭,這樣的動作,自然逃不過同伴的眼角餘光。
“其實你更加適合做一個暗殺者,隻是這樣一來,對方未必肯放下全部的戒心,隻有你在場,他才會認為我們已經到了最後的局麵,話說,這次戰鬥結束之後,退休吧,你殺的人已經不少了,留下點時間,去陪陪你的女兒吧,順便幫我帶個好,如果…我還活著。”千變人說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他的視線裏隻剩下一條金色的牽引線,這條線,在虛空中其他人無法察覺,這是他特有的跟蹤能力,在和小醜王交手的時候,故意的埋在了對方的身上,原本冬木大橋上的那場戰鬥,他就不是十分的看好,現在,才是他認為的最佳殺人時機,使徒遊戲裏麵,先露出底牌的人,總是輸的更快一些,有時候拚演技,也是一種殺人的最佳手段,而他也同樣的精通此道。
下午的時光,肯尼斯選擇隱蔽的地方是一片廢區,在這種小醜王存在的時刻,白日裏,已經很少有人會選擇這樣的地方出沒了,倒是讓英靈不用為自己的隱蔽而去操多餘的那份心思。
“你…來了。”虛空的烈日下,迪木盧多雙手拿著長槍,一長一短,靜立在下麵,威風吹擺了他的劉海,仍舊閉幕的養神,似乎是想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因此,連一絲多餘的精力都不願意浪費,直到說出這句話的時刻,他的雙目才猛然睜開,光芒四射。
入目而來的男子,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與小醜王的凶名不算十分的吻合,二十四五歲的年齡,不是十分高大強壯的身體。
天藍色的外套,立著領子,白色的長褲白色的襯衫,雙手插在兜裏,盡管一隻眼睛明顯的出現了缺失,但是劉海迎風擺動劃過眉宇間,仍舊讓人產生一絲溫和,樣貌上多少有些出入甚至違和,但是迪木盧多可以肯定,他就是小醜王,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