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裏麵的是一個高達幾十米的圓柱形宮殿,高高的石階上鋪著紅地毯,在那兩旁有著兩隊衛兵筆直的把守在那裏,而在最頂端,還有兩個穿著羅莎裙擺的女子,一人手中抱著一粟花,遠處望去,一動不動,看起來更像是雕塑一般,但是起伏的胸膛還是可以準確的分辨出,她們仍舊是活著的人。
皇宮的兩側接連南北,蜿蜒起伏,從正麵望去,在左側麵是如同盤繞在山頂的一個宮殿,通體發白,隻是那上麵盤臥著一條巨蟒,即便是在這裏望去,也能清晰的分辨,那巨蟒的眼神,雕刻的惟妙惟肖,似乎是從任何一個角度望去,都是在被它注視著一般,而在右側,是一個巨大的圓柱形角鬥場,土黃色的磚石堆砌而成,盤旋而起,在頂端則是像一個被打碎的碗邊,並不整齊,但是看上去更是錯落有致,之所以可以確定出來是角鬥場,是因為裏麵即便是在清晨,也可以聽到喧鬧的喊叫,和沸騰的叫好聲音,盡管聽不懂那些人究竟在說些什麼,但是從語氣的興奮度而言,他們應該是非常興奮的。
到了皇宮前麵的幾百米處,行進的隊伍停止了下來,那個領頭的衛兵似乎是在和把守在前麵的人交涉什麼,這時候林秀他們才注意到,原本以為隻是兩個衛兵站在那裏,走到近處才發現,在他們的腳下,是一個樓梯通向地麵,深度幾乎要有百米,從上方望去,更加的陰森恐怖,任誰一看都能想到,這是一個古老的地牢。
沒用林秀他們過多的等待,前麵的衛兵已經交涉完畢,前方的衛兵一招手,後麵的隊伍就開始行進,走在後方的閆相偉被那個衛兵推了一把,心中著實有些鬱悶,本來活的好好地,猛然間就告訴自己已經死了,總算掙紮過前兩個劇情,到了這裏,竟然還要進地牢,上輩子雖然算不上什麼一等良民,但是好歹也是個坐辦公室的,作奸犯科的事情也是沒有的,怎麼死了以後還要坐牢,想來都是讓人頗為難受的,但是身邊的衛兵推他,他也不敢反抗,看到前麵那個孩子的慘狀,他已經明白,在這個古老的帝國裏麵,即使對方拔刀殺了自己也不會有人站出來聲張正義的,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快腳步跟上隊伍,早早的見到那個大祭司,好結束掉這個詭異殘忍的使徒遊戲。
地牢裏麵的景象幾乎是想想就能知道,火把搖曳的光芒下,更加透出來一股刺骨的陰森,配上偶爾的慘叫和鮮血染紅的牆壁,給這個場景更加的透出了幾分恐怖感,那個唯一活下來的孟淑田,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將身體往身邊的張亞峰身上靠了靠,這種場景,如果不是像許寧寧這種經曆過又或者性情堅毅如同蒂法的女子,很難不產生害怕的感覺,張亞峰順手將胳膊摟了一下旁邊的孟淑田,算是一種安慰。
隨著地牢的深入,慢慢的,各種刑罰和器具已經出現在了牆壁上,偶爾看到牢房內的人,都披掛著沉重的鐵鏈,見到林秀他們一行人,隻是抬起頭看了看,沒有任何的求饒或者是嘶喊,隻是麻木的看了看,之後再將頭地下,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也有被綁在木架上的人,伴隨著皮鞭的抽打,偶爾的嘶喊一兩聲,之後或許是覺得徒勞,竟是詛咒什麼的話語都沒有喊出,如果這種情況隻是偶爾的發生,或許可以讓人理解,可是整個地牢裏麵的情景,外麵街道上的情景,聯係到了一起,就讓人很難覺得正常了,似乎這個亞特蘭蒂斯王都,給人感覺是一種壓抑,一種麻木,更多的像是一個死城一般。
林秀的目光在牢房內閃過,柵欄都是木質的,現在實力已經得到了完全的恢複,這種柵欄和腳鐐,他可以輕鬆地拽開,把守在地牢裏麵的衛兵也並不是很多,如果隻是想從這裏突圍出去的話,以他們現在這一行人的實力而言,算不上太難,在地牢的中間,有一個非常不符合規格的通道出現,可惜林秀沒有機會去看那個通道裏麵是什麼,因為前方的衛兵已經示意他們,牢房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