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豔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何曾想象過自己有一天會麵臨這樣的場麵,雖然她被那個自稱使徒的哈亞西斯告知,自己已經死了一次,但是那一次太過倉促,她甚至連感覺都沒有,可是這一次,真實恐怖的感覺就在身邊。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鄭豔驚慌的在地麵上想要掙紮起身,但是她費了好大的力氣,雙腿卻是不聽話的一直在瑟瑟發抖,下體頓時一熱,尿液順著褲襠流淌了下來。
“我有槍,對,我有槍,不要過來,誰過來我就打死他。”鄭豔從身上慌亂的將手槍握在了手裏,可是圍過來的死體太多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瞄準哪一個,巨大的恐怖已經讓他驚慌失措了,在地上不停的轉磨磨,渾身上下沾滿了泥土,狀若瘋狗,可惜死體哪裏聽得懂她的威脅,張開大口,衝著她的身體就咬了下去。
“啊,我殺了你啊,我殺了你”一直死體從背後咬住了她的後脖頸,鮮血順著死體的嘴裏不斷地下流,一直死體得逞,第二隻迅速的撲了上來,咬住了她那的胸口,“啊~”劇烈的疼痛讓鄭豔已經徹底的發瘋,手槍不停的揮舞著亂射,“砰砰砰”的發出一連串的槍響,但是死體隻要不擊中頭部,根本產生不了任何的效果,慢慢的,鄭豔的身體已經被死體完全壓在了地下,隻剩下那隻舉起的手仍舊握住著已經打空了子彈的手槍,沒用幾秒,那隻手也徹底的失去了生機,拖拉在地麵上,不停的抽搐。
看到遠處的一幕,李文義隻覺得背脊發涼,這恐怖的一幕讓他看得心頭顫抖,不管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遊戲,眼前的場麵也太過真實恐怖,這是他們第一個死去的新人,盡管他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親眼目睹之後,仍然覺得即便是站在太陽底下,仍舊覺得陰風陣陣。
李文義看了看身旁的宋洋,對於遠處的鄭豔她隻是輕輕的瞥了一眼,之後仍舊自顧自的擊殺著身邊的死體,仿佛對這一切早已經習以為常,李文義無法想象,這個嬌弱的女子究竟是經曆過怎樣淒慘的戰鬥,才有了今天的這份鎮定和從容。
“如果你不想也像那個女人一樣,最好跟緊我的腳步。”宋洋雖然沒看李文義,但是她仍然能夠感覺到對方在時刻的觀察著自己,並且肯定在心中流露出了羨慕之情,這種感覺何曾相似,記得在上一場遊戲的時候,她看到那個身影踩在巨人的肩膀之上,咆哮的槍火將那怪物的頭顱打得粉碎,那一刻,她的心中何曾沒有過向往。
“是,你放心,美麗的小姐,我一定聽從你的安排。”李文義在這樣恐怖的場麵下,早就忘記了尊嚴是什麼,何況跟這麼美麗的女人在一起,並不是什麼壞事,甚至比聽命一個男人更加舒服一些,而且他也看出來了宋洋和林秀他們幾個人,似乎並不怎麼合拍,這樣的話,對他來說未嚐不是有利的一麵。
“錯了,不是聽我的,是聽隊長的。”宋洋心中雖然也想要對方的這句話,可是有些意思說出來就不美了,她可不想跟林秀他們劃清任何的距離,她需要的隻是一個能夠在關鍵時刻擋死的炮灰,雖然這個李文義很滑頭,但是宋洋有把握將他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聽到宋洋如此說,李文義自然是滿口子答應,表示自己激動說錯了話,心理卻早就將宋洋罵了個遍,娘的,這還真是一個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賤人,但是這些話,李文義也隻是趕在心理想一想,很快,魏東旭帶著鞠川靜香已經追趕上了他們,前兩撥的人終於彙集在了一起,繼續向著校車的方向前行。
大廳內,在發現自己發出撞擊聲的時候,平野耕太就心灰意冷了,這樣多的死體將他一個人孤立在了階梯上麵,無疑宣告了他的死亡,手心中已經滿是汗水,但是平野耕太並不打算向命運低頭,死亡的壓力迫使胖子在最後一刻發揮出了超一般的射擊水平,“啪啪啪”的點射不斷,將一個個的死體擊倒在地。
但是卡賓槍的子彈並不是非常充裕,終於在又一個死體倒下的時候,胖子的彈夾徹底的射空了,胖子慌亂的想要掏出彈夾繼續裝填,但是慌亂中竟然失手將彈夾跌落下了樓梯,胖子緊追兩步想要抓起,但是一隻死體已經衝到了他的眼前,猙獰的大嘴已經向他的身體要了過來,平野耕太從沒有想過,死亡居然離他如此接近。
就在平野耕太以為必死的時刻,千鈞一發之際,他感覺自己的眼中似乎出現了幻覺,一個纖弱的身影衝到了他的身邊,槍口在他和死體之間拉開了一個間隙,之後,他隻聽到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發出“噗”的一聲悶響,那個死體就向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