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知道這錢幹淨不幹淨?”少女氣急了,也說出了自己的懷疑,中年婦女趴在錢上麵低頭看了看那些紅色的紙人頭,之後一副死乞白賴的樣子瞪了瞪自己的姑娘,顯然不以為然。
“放心吧,那些錢很幹淨,不信你們自己可以關注一下最近的新聞,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搶劫銀行之類的。”林秀說著已經走出了門外,聲音卻留在了屋子裏麵。
“你究竟是什麼人?”少女對今晚發生的一切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對這個入室搶劫的神秘人越發好奇了起來,殘忍的現實社會已經早已讓他認清了這個世界,對於好人之類的名詞,隻能出現在教科書裏麵。
“一個曾經和你有著相同命運的人。”男子的聲音在關門的一霎那傳進了屋子裏麵,之後隻剩下一家人的安靜,那中年婦女像是剛想起了什麼,噌的一下竄出了房間,推開房門大聲的對外喊道“富家的公子,我家閨女名叫王瑩,你可記住了啊。”她的聲音在黑夜中傳出去很遠,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的回音,男子的身影已經徹底的消失在了黑夜當中。
中年婦女有些喪氣的走進了屋子,一看那個老漢整數著那桌子上麵一遝遝的紅色鈔票,上去一把奪了過來,大罵著“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一點形式都看不出來,白白的放跑了一個富家少爺。”
老漢知道妻子一向霸道,一時間有些唯唯諾諾,隻能用眼睛偷瞄了瞄桌子上的錢,小聲的嘀咕著“那情況誰知道他好人壞人啊,我還以為他要強暴了咱閨女呢。”中年婦女用眼睛狠狠的白了他一下,之後一臉興奮的數著手中的鈔票。
叫王瑩的少女見母親這樣的一副見錢眼開的嘴臉,一時氣結轉身回了內屋,那中年女子眼尖之極,雖然盯著桌子上麵的鈔票,但是眼角卻是始終盯著自己的閨女,見她轉身一走開口說道“你明天趕緊去把那個歌廳的工作辭掉了,別整天拋頭露麵的,萬一讓哪個王八蛋占了便宜,小心今晚的少爺生氣不要你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對了,那是哪家的公子?是不是咱們A市首付的孩子?我聽說他對你有意思很久了。”
“不是。”少女冰冷的聲音從房間裏麵傳出,顯然對母親這些話有些厭煩,中年婦女聽到說不是,哦了一下點點頭,也沒怎麼在意繼續說道“也對,那個姓雷的,我也見過,長的挺胖不說,總是賊眉鼠眼的,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好鳥,玩玩還行,想要托付終身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倒是今晚這個公子哥,雖然沒看到全臉,但那雙眼睛,嘿,看起來挺招人稀罕的,你可得把握住我跟你說,別將來後悔了,說媽不管你,我是過來人,看一眼就知道”
王瑩將房門關上,不再聽那個中年婦女的絮叨,吐了口氣,靠在房門上,閉上了眼睛,腦海中有母親的話,也有那個男子的身影,同命相連之人,嗬,你究竟是誰呢?好人這個詞彙,在多年之後,再一次的出現在了少女的腦海。
林秀打了一個車,回到了自己已經幾年沒有住過的小區,父母在世的時候還給他和奶奶留下了一套老舊的樓房,這個小區也算不上什麼好的樓盤位置了,原來在這附近的兩家企業,也都麵臨著隨時倒閉的危險,小區的馬路上也看不到任何的行人,這麼冷的天氣,白色的大地上看起來也更加的清冷,門口的警衛房間內隻點著燈,沒有保安也沒有狗的存在。
林秀走進自己的房間,熟悉的牆壁燈順手打開,屋子裏麵沒有任何的裝修,七十多平米的地方,看起來有種久違的熟悉感,林秀抹了抹床沿,手上沾滿了灰塵,這個房間自從奶奶去世之後,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機,玻璃茶幾上麵擺著一個水杯,水杯裏麵還有半杯水,在水杯和玻璃茶幾之間還壓著一張紙條,這讓林秀皺起了眉頭,走過去抽出來隻見上麵寫著“你的心髒不是病,將桌子上麵的藥吃掉你就會好,之後平凡的過完這一聲吧,孩子。”落款處寫著“你雙親的摯友。”林秀瞬間覺得渾身寒毛卓豎,這上麵的話,讓他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震驚,無以複加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