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遠愣住了,沒有想到顧慕冉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剛剛她不還是溫柔的望著他嗎?現在為什麼突然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他做錯什麼了嗎?
心髒突地一抽,像是被什麼東西深深地刺入,痛的血肉模糊,她的態度讓他傷心極了,他不敢相信。
“冉冉,你在跟我賭氣對不對?”白寧遠說到,聲音裏透出卑微的味道,“不要鬧了,我真的被你嚇到了。”白寧遠說到,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顧慕冉嚴肅而認真的開口,臉上的表情依舊冰冷,帶著刺骨的寒意,讓白寧遠的心都凍上了一樣的冰冷。
“我沒有賭氣,我現在真的不愛你了,我愛上紀俊浩了,對不起,白總。”顧慕冉認真的說到,像是在白寧遠的心上劃下了一道傷口,痛的他血流不止。
白寧遠愣住了,看著顧慕冉依偎在紀俊浩的懷裏,他心痛的無法呼吸。
紀俊浩挑釁的笑著,摟著顧慕冉轉身離開,海浪衝刷著白寧遠的腳踝,他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帶著冰冷的絕望的氣息,風吹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冰冷的要命,卻不如心上的冰冷那樣令人覺得刺骨。
紀俊浩和顧慕冉漸漸走遠,白寧遠站在原地,望著兩個人越來越遠的背影,心裏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漸漸流逝,他覺得他就要失去顧慕冉了,心裏一陣恐慌,他不能就這樣失去她。
白寧遠狂奔起來,看著那兩個依偎著的越來越近的背影,白寧遠捏緊了拳頭,奮力的跑著,他不能讓顧慕冉離開她,無論怎樣,他都要挽留。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白寧遠狂奔著,已經近在咫尺,白寧遠伸出手,抓住顧慕冉的肩膀,卻撲了個空,在他的手搭上顧慕冉肩膀的一瞬間,忽地,兩個人都消失了,白寧遠呆住了。
他愣了幾秒鍾,開始四周搜尋著紀俊浩和顧慕冉的身影,剛剛還在麵前,為什麼突然就消失了?像剛剛顧慕冉的消失一樣,他們兩個也這樣莫名其妙消失了,而且在他眼前。
偌大的海灘,空無一人,無邊無際的大海和廣漠的沙灘,海天一色,這海灘上隻有他一個人,仿佛剛剛紀俊浩和顧慕冉隻是他的幻覺。
白寧遠慌了,周身蔓延出冰冷的氣息。
“冉冉!你在哪裏!”白寧遠喊著。
……
“冉冉,冉冉……”床上的白寧遠皺著眉,像是萬分痛苦的樣子,他躺在溫暖舒適的大床上,卻痛苦的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獸,他的拳頭漸漸攥緊,用力的指骨都有些泛白。
“冉冉,冉冉……”白寧遠輕喊著,突然睜開眼睛,猛地坐了起來。
白寧遠喘著粗氣,俊美的臉上是蒼白的顏色,額角的碎發被頭上的冷汗浸濕,冰藍色的眼睛裏透著絕望,哀傷,痛苦,還有些許的脆弱。
白寧遠愣愣的在床上坐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一場噩夢,可這個夢太過真實了,真實的讓他的心髒充滿絕望,他怎麼會做這個樣子的夢?應該是因為昨天顧慕冉對他說的那一番話讓他傷心至極吧。
想起昨天顧慕冉決絕的樣子,白寧遠一陣心痛,像是在心上割下一塊肉一樣,痛的讓他受不了,她說她愛上紀俊浩了,跟夢裏說的一樣,她是真的要離開他了嗎?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
白寧遠看著偌大的房間,愣了好一會,昨天他記得自己去酒吧喝酒來著,什麼時候回的家?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白寧遠敲了敲劇痛的頭,宿醉真的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他的頭痛死了,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這種不舒服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白寧遠揉了揉跳動著神經的太陽穴,歎了口氣,看向床頭的鬧鍾,已經上午十點半了,他竟然睡到這個時候才起來,白寧遠起身走進浴室,衝了個澡讓自己舒服一點,洗去一身的疲憊。
等到他穿戴整齊下樓的時候,已經是正午,管家看到白寧遠下樓,忙走過去關心,“先生您醒了,頭還痛嗎?飯已經做好了,您吃一些吧。”
白寧遠擺了擺手,他沒有什麼食欲,心情很糟,對顧慕冉的思念讓他根本沒有吃東西的心情:“我沒事,沒胃口不吃了,家裏有解酒藥嗎?”白寧遠問到。
“有的,先生,我去給你拿。”管家說著,轉過身,不一會就端了一杯溫水和解酒藥拿過來,白寧遠就著溫水吞下藥片,轉身出了門,程雨菲還被他留在醫院,他一直沒有回去,她一個人一定做什麼事都不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