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冉看到白寧遠這般反應,頓了頓,然後開口道:“我問過醫生了,給他吃一點也無妨。”
“是啊,爹地,你不要怪媽咪,是我一直堅持要吃的。”果果看到白寧遠欲想對顧慕冉發火,馬上幫腔道。
“果果乖,以後一定不要隨便吃陌生人給的東西。”白寧遠收回對顧慕冉的視線,衝著果果溫和說道。
“紀叔叔的也不行嗎?爹地我跟你說,他人很好的哦!”
“不行!”白寧遠衝果果鄭重地搖了搖頭。
白寧遠這些話看上去是對果果說的,其實是旁敲側擊對顧慕冉的一種警告,顧慕冉當然聽得出白寧遠話裏有話,她低頭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
白寧遠這算是在緊張自己?他看不慣自己和別的男人有關係?
如果這樣的話,那真是太好了!
而另一邊,劉秀珍此時已經出院了,其實剛才紀俊浩是在接完劉秀珍出院之後再來看顧慕冉的。
劉秀珍住院期間,紀俊浩始終沒有放棄過說服她解除自己和徐薇安的婚事,可是劉秀珍依舊不肯,直到最後紀俊浩拿出了顧慕冉肚子裏的孩子做擋箭牌,劉秀珍似乎有點心動了。
紀俊浩從果果的病房離開之後,便直接驅車趕回了紀家,因為劉秀珍打電話來說要和他有要事商量。
紀俊浩趕到家時,發現不隻有劉秀珍一個人,徐薇安也來了。
“俊浩哥哥。”徐薇安喊了一聲,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
徐薇安越是這樣,紀俊浩越是覺得不妥,他將目光投向正在喝著茶的劉秀珍。
劉秀珍抿了一口茶,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沒錯,如你所想的,我要你盡快和薇安結婚!”
“媽,你在說什麼呢?”紀俊浩一臉的無奈,劉秀珍剛剛才從醫院出來,現在又上演一場逼婚的把戲,他實在是搞不懂劉秀珍的心思了,她真的這麼迫不及待要自己和徐薇安結婚嗎?
“我說要你們馬上結婚?”劉秀珍再次重複了一遍。
“媽,你才剛出院,不要鬧了,有什麼事我們改天再說吧。”紀俊浩看著一臉執著的劉秀珍語氣不禁低了下來,似乎帶有一種懇求。
“你還記得我進醫院了?”劉秀珍手一拍,莫名就惱火了,“如果你不想我再進一次醫院,你就必須聽我的話,馬上和薇安結婚!”
“媽,你才剛出院,我不想和你吵,就這樣吧!”紀俊浩一臉的無奈,欲轉身離開。
“俊浩哥哥。”徐薇安立刻喊住了他。
徐薇安走到紀俊浩的麵前。在他麵前揚了揚自己手腕中的一隻鐲子,“俊浩哥哥,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從頭到尾阿姨隻認定我是紀家的媳婦,你覺得你和顧慕冉還有可能嗎?”
紀俊浩聽著徐薇安的話,眼睛一直注視著她手中的鐲子,這是紀家的傳家之寶,劉秀珍居然這麼快就給她了,看來這真是逼婚的節奏。
“看到了吧,現在這個鐲子已經戴到薇安的手上了,那麼就是說她就是紀家的媳婦,是無人能取代的,你和那個女人就算了吧!”劉秀珍一臉嚴肅地看著紀俊浩。
紀俊浩還能說什麼呢?劉秀珍居然這麼迫不及待就把家傳之寶給徐薇安了,這要自己鐵定要娶她的節奏?
可是紀俊浩又怎麼會因此妥協劉秀珍,他苦笑了一下,說道:“媽,雖然你認定了徐薇安就是你的媳婦,可是那是你的事,無論你怎麼說,怎麼做,我都不會承認徐薇安是我老婆的,我更不會去娶她。”
“紀俊浩,你敢忤逆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劉秀珍瞬間就氣的臉色驟紅,她簡直要被自己這個不聽話的兒子氣死了!
原來紀家一直有個規矩,紀家的媳婦如果在入門前能收到紀家的傳家之寶,也就是那個手鐲,那麼就說明紀家所有人都會認定這個女人就是紀家的未來媳婦,而且事情一敲定誰都不能反悔。
劉秀珍雖然一直在國外生活,但她還一直恪守著紀家的這個傳統,畢竟這個規矩已經是延續了好幾代了。
麵對不聽勸說的紀俊浩,劉秀珍隻能拿出這個辦法來降伏他了。
可是紀俊浩會吃這一套嗎?答案當然是不會,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自己的婚姻還不能由自己做主?
“媽,規矩是死的,人是生的,我再說一遍,徐薇安我是不會娶的!”紀俊浩徹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