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顧慕冉不肯,她堅信既然白寧遠能想起果果,那麼他一定會想起自己的,自己和白寧遠的回憶那麼深,她就不相信她與他會這樣錯過!
“媽咪,爹地為什麼要趕你走,昨天你和爹地在書房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果果看到顧慕冉整日苦著一張臉,終於忍不住問道。
一旁的陳阿姨看著更加心酸,搭話道:“是啊,顧小姐,既然白先生已經想起果果了,怎麼會想不起你呢?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顧慕冉搖了搖頭,心底裏泛過一絲的苦澀,“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現在不能離開白家,我就不相信他想不起我!”顧慕冉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的倔強。
“果果,你得要幫媽咪。”顧慕冉說著將坐在旁邊的果果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媽咪你說,你要果果怎麼幫你?”果果乖巧答道。
顧慕冉衝他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果果最聰明了,你一定要多在爹地麵前說起媽咪,譬如說,我和爹地經常帶你去遊樂園玩耍的事。”
果果乖巧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顧慕冉讓果果這樣做無非是為了讓白寧遠知道果果離不開自己,她就有借口不離開白家了。
又一日的入夜,白寧遠還是深夜未歸,顧慕冉睡不著,站在落地窗前,透過沉寂的夜色看著窗外的夜景。
燈火闌珊處,始終看不到自己想見的人的身影,直至很久,顧慕冉終於肯回到床上睡覺,而偏偏在這時候,她隱約聽到一陣車鳴聲,顧慕冉知道是白寧遠回來了。
顧慕冉立刻便有了想下床見他的衝動,可是理智又阻止了她這樣做,算了,還是睡吧,在夢中看到他不也是一樣。
看著一旁的果果睡得正香,顧慕冉替他掖好了被子,卻不經意碰到了果果的小手,感覺到異常的滾燙,顧慕冉立刻察覺到不對勁,馬上伸手去摸了摸果果的額頭。
一陣滾燙的觸感湧進了手心,果果他發燒了,而且顧慕冉確定他肯定是高燒!
“果果,醒一醒,果果!”顧慕冉衝他喊著,搖了搖果果的身子,卻發現他毫無反應,顧慕冉已經不知道他是因為睡得沉,還是因為高燒致使他昏沉過去了,她此刻隻知道果果生病了,而且很危險!
小孩子發燒絕對不是什麼小事,何況這又是高燒,顧慕冉不禁變得慌張起來,此刻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帶果果去看病!
她必須找白寧遠——
白寧遠剛回來了,顧慕冉想到的人也隻有白寧遠了。
顧慕冉立即衝出臥室直奔白寧遠的房間,“開門,白寧遠,快開門!”顧慕冉不斷拍打著房門,大聲喊道。
房門打開之際,白寧遠看到顧慕冉慌張地站在門口,眼中還帶有淚光,看樣子是急壞了,“什麼事?”白寧遠皺著眉頭問道。
“果果。”顧慕冉指著自己臥室的方向,心急令她變得有點語無倫次,“果果,他發燒了,而且燒的很厲害,我怎麼叫他,他都不醒,你快點去看看他。”
白寧遠聽到立刻扔下了手中的浴袍,快步走向了顧慕冉的臥室,而顧慕冉則踉蹌地跟在他的後麵。
白寧遠趕到房間,看到臉色通紅的果果,又摸了摸他的額頭,實在是滾燙的很,看來真的是燒的不輕,白寧遠的緊皺的雙眉,“你怎麼這麼晚才發現!”話落,立刻抱起果果飛快地走出了房間。
顧慕冉知道白寧遠是在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果果,她也認了,確實是她的疏忽,小孩子發燒真的很危險,顧慕冉流著淚緊緊跟在了白寧遠的身後。
醫院急診室外麵,顧慕冉坐在長椅上,低垂著頭,她的淚像短線的珍珠一般,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白寧遠站在她的對麵,看著這個女人從車上哭到醫院,一路上的眼淚根本沒有停過,這個女人的眼淚多的真是超乎自己的想象。
“別哭了,他會沒事的。”白寧遠略帶心痛地看著她。
聽到聲音,顧慕冉終於抬起了已經垂了很久的頭,她看著白寧遠,可是淚水還是沒有停下來,帶著哭腔說道:“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一點發現的話,也不至於現在這麼嚴重了。”
“這不關你的事!”白寧遠脫口而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在白家的時候自己還責怪這個女人沒有照顧好果果,可是現在來到了醫院卻又忍不住安慰她,自己的心也真是矛盾。
“都說不要哭了,你還哭!”白寧遠走到她身邊,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了一條手帕遞給了顧慕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