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我們的仇人!”話落,“吱嘎”一聲,汽車突然停了下來,就是在韓家別墅的門口。
白寧遠雙手緊緊握緊方向盤,剛才一直壓抑著的不知名情緒迅速轉化為熊熊的怒火,他打開車門下車然後又將坐在副駕駛的顧慕冉拉了下來。
“跟我走,今天我就帶你去報仇!”白寧遠拉著顧慕冉走的飛快,而且顧慕冉被他的話搞得雲裏霧裏的,可是還是一直跟著他往裏走。
“白總,你來了,韓家的人都在裏麵了。”剛進韓家大院迎麵而來的是手下齊遠,而且他身後還跟著四個黑衣男人,看樣子像是黑幫尋仇一樣,將顧慕冉嚇了一跳。
“很好,你把準備好的東西都帶上,跟我走。”白寧遠低沉的嗓音響起,臉上的怒氣更加是多了幾分。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帶我來這裏幹嘛?”
顧慕冉突然心生一種不安的預感,馬上掙脫了白寧遠的手,看這陣勢,白寧遠真的像是尋仇的,可這裏是韓家,他和韓家能有什麼仇什麼怨,難道這個男人在想方設法地折磨自己?
“顧小姐,你進去就知道了。”齊遠一臉認真地看著顧慕冉。
“這難道與我有關嗎?”顧慕冉問道。
“你想要清白就跟我進去!”白寧遠再次拖起顧慕冉往內屋裏走,顧慕冉沒有辦法,隻能踉蹌地跟在他的後麵。
韓家大廳裏,沙發上坐著韓盼安韓經恒還有他們的父親韓耀年。
“爹地,你說寧遠一早派人叫我們都不要出去,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啊?”韓盼安不解的朝韓耀年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隻跟我說有大事要商談,有可能是你和他的婚事哦!”韓耀年眯起著眼睛和藹地一笑,隻是這笑容顯得不是那樣的自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實在是太好了!我就說嘛,寧遠還是在乎我的。”韓盼安高興地摟緊了韓經年的手臂,又別過頭對韓經恒說:“哥,你說是不是?”
韓經恒意味深長地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哥一定會替你開心的,可是這不像是寧遠的處事風格。”
“哥,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你妹妹我得到幸福嗎?”因為韓經恒說了讓韓盼安感到不中聽的話,立刻瞪著他,嘟起了小嘴。
韓經恒沒有作聲,雙手抱臂,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片刻,白寧遠帶著顧慕冉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齊遠一行人。
“寧遠,你怎麼把這個女人帶過來了。”韓盼安一看到顧慕冉就坐不住了,立刻起身瞪著顧慕冉。
“安安,收斂點,你這樣成何體統。”韓耀年低聲對韓盼安念叨了一聲,示意韓盼安坐下,然後站起來對白寧遠和顧慕冉笑了笑,準備開口時卻被白寧遠搶先一步打斷了。
“韓耀年,不要再給我擺出這一副慈眉善目的臉孔了!”白寧遠冷冷諷刺道,陰暗的神色寫滿著憤怒。
“你剛才叫我什麼?”韓耀年怔了征,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使白寧遠怎麼天不怕地不怕,過去都會對自己以長輩尊稱,從來沒有這樣放肆。
“寧遠,你怎麼跟我爸爸說話的?”韓經恒有點惱氣地站起來對白寧遠指責道。
而韓盼安和顧慕冉則是一臉的震驚,都將目光投向了白寧遠。
“經恒,我真替你有這麼一個人麵獸心的爸爸感到悲哀,我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揭穿這個人的偽麵具的!”白寧遠用手指著韓耀年憤怒地大罵道。
“白寧遠,別怪我不念兄弟的情分,快給我爸爸道歉,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韓經恒忍不住衝到了白寧遠的麵前揪起了他的衣領,揚起拳頭就要打下去。
白寧遠用力將韓經恒推到了一邊,指著韓耀年再次破口大罵道:“該道歉的人是這個老狐狸,這種人他死十次都不夠!”
白寧遠的話一落,韓經恒重重的拳頭立刻就落到了白寧遠的臉上,齊遠見狀立刻揮手派人上前製止住韓經恒。
“白寧遠,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爸爸。”韓經恒整個人都散發著怒氣,盯著白寧遠。
“經恒,你讓他說。”韓耀年無比鎮定地看著來勢洶洶的白寧遠,臉上原有的震驚慢慢化成了平淡自若,似乎對白寧遠的口出狂言感到一點也不奇怪。
而韓盼安由原來的囂張神色化成了一種恐懼,她似乎猜到了白寧遠要說的話,白寧遠這次來並不是為了商談和自己的婚事,而是要來找韓家人算賬!
白寧遠伸手摸了一下嘴邊的血跡,那雙能殺死人的鷹眸狠狠地盯著韓耀年……